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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會把人弄出宮外孕?你做這種事不知道戴套?不會戴套乾脆割了餵狗,真比畜生還不如。
但現在當著溫降的面,這種話不合適,遲越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氣得又重重踹了他一腳:「自己想死別他爹拉上別人陪葬,賤不賤?」
敖飛建本來就已經慌了神,連捱了他兩腳,也不還手,只是疼得匍匐在地上,混著眼淚鼻涕哽咽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但是求你幫幫她吧,我不想弄出人命來……她爸之前坐過牢,要是知道我把她害死肯定會殺了我的……手術費我肯定想辦法還你,我已經在找工作了,最遲三、不,四、四個月,我肯定還你……」
他這幅樣子很不好看,引得醫院來往的病人和護士都不由側目,溫降看不下去,忍不住問:「你家裡人呢,他們沒錢?」
敖飛建聽到這句,臉上的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回答:「我家就我媽一個,她要知道我鬧出人命會瘋的……遲哥,能幫我的只有你了,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求求你,以後你讓我怎麼樣都行……」
「敖飛建家屬在嗎?」不遠處的走廊出來一名護士,揚聲道,「病人已經準備上麻醉了,繳費單拿過來了嗎?」
「在在,是我,醫生你再等一下,馬上就好。」敖飛建第一時間答應,撐著一旁的椅子站起來,對面前的兩人投以哀求的眼神。
遲越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只問:「裡面那個人是誰?」
他本來就沒義務幫他,今天能來醫院一趟已經仁至義盡,如果裡面的人真是他猜的那個,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見死不救。
「……」敖飛建一聽這話,頓時啞了火,心虛地不敢回答。
他知道他們之間有過節,更何況遲越對這個溫降……很上心,要是說了就全完了。
遲越光是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垂了垂眼,問:「是那天在酒吧裡跟著你的?」
敖飛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半晌後,低下頭來,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溫降完全聽不懂他們打啞謎似的在說些什麼,就看遲越轉過頭來,看著自己道:「是她。」
她愣了,下意識反問:「誰?」
「之前欺負你的那個人。」遲越回答。
「周靜美?」溫降睜大眼睛,想說她不是跟森駿一夥兒的麼,怎麼現在又跟敖飛建攪到一起去了,還……到宮外孕這種地步。
大概是森駿畢業後,周靜美在學校裡的日子不太好過,才又跟上了敖飛建吧。
遲越看著她,喉結微微滑動,開口:「所以你來決定吧。」
溫降再次愣住:「決定什麼?」
「裡面的人是周靜美,你還要幫她嗎?」遲越的語氣很淡,長睫的影子落入清亮的瞳仁,霧裡看花般地望著她。
敖飛建聽他把選擇權交給了她,視線便落了過來,啞聲重複了一遍:「求你了……」
溫降張了張口,遲越這一問倒是把她給問糊塗了,開口時的聲音微微發乾:「難道我們不幫嗎……你沒聽醫生說嗎,不做手術很危險的……」
現在的周靜美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品性惡劣的陌生人而已,之前的事已經過去大半年,她沒再找過她的麻煩,她幾乎不會再想起她,對她的感覺已經淡得微乎其微。
更何況這次……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她成了受害者,溫降很難想像如果現在躺在手術臺上準備打麻藥的人是自己,會是什麼感覺。
悲哀,懊悔,還是走投無路呢?
十七八歲的年紀就要做這種手術,未免太可怕了……
腦海里的思緒一下子變得蕪雜,溫降想起崔小雯無數次叮囑過她的那些話,好好學習,不要跟社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