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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能一個勁地搖頭,把手機往他那兒推:「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快把錢轉回去……」
「拿著吧,沒什麼能不能要的,」遲越看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口打斷,「就算你不要,這錢也留不到我手裡,與其讓那些垃圾花,讓你花我還高興點。」
溫降被這話聽得愣了愣,很快就想起那天晚上在ktv門口,她親眼看到他拿出一沓錢分給森駿他們,邊上的人對此都見怪不怪,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一時間只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抬頭跟他確認:「你也經常給學校裡那些混混打錢?」
遲越不置可否地一聳肩,算是預設。
看得溫降更氣,忍不住又問:「你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地把錢轉給別人呢?就算你家有錢,那也是你爸爸媽媽辛苦賺的,他們知道你這麼亂花錢嗎?」
遲越本來以為她再怎麼樣,至少是個安分的人,誰知道認識還沒幾天,就對他指指點點起來。
一時只覺得啼笑皆非,輕哂了聲,瀲灩的桃花眸染上幾分譏色,看向她:「我爸爸媽媽?」
溫降說完,也意識到自己太放肆了,竟然把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在他的目光中理虧地抿了抿唇。
誰知道緊接著就聽到讓她震驚的事實:「我媽死了四年了,那個畜生娶了二奶,在外面孩子都有一堆了,我有什麼媽媽爸爸?」
遲越的尾音落到最後,愈發譏誚:「少自作聰明地過來教育誰,你還不配。」
「……」溫降的喉間哽得說不出話,眼看著他站起身離開,慌忙開口,「……對不起。」
她完全不知道他家裡的這些事,眼下只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想到,都快一個星期了,他父母從來沒露過面,也沒和他透過一通電話,家裡也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一樣物件,顯然是……沒有來往了。
遲越聽見這句道歉,腳步微頓,但沒回頭,瘦長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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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降說錯話觸了遲越的黴頭,兩人這一整天都沒再說過話,甚至連面都沒再碰上。
傍晚李阿姨來家裡打掃衛生,溫降過意不去,跟在她身後要求幫忙。
李阿姨看她是客人,一開始推脫了好幾遍,後來實在拗不過,才讓她擰了抹布,幫忙擦拭客廳的茶几和真皮沙發。
溫降擦了兩個單人座,又把長沙發上的薄被疊起來放到一旁,中途被子裡「軲轆軲轆」滾下來一些雜物,遊戲機、遙控板、充電線,她都一一撿起來,拉開茶几的抽屜,暫時把東西都放進去。
中途注意到抽屜裡有幾包煙,幾隻打火機,還有很多盒一模一樣的藥。
思諾思……酒石酸唑吡坦片……
溫降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在盒子上停留了兩秒,默唸了一遍這個生僻的名字,才想到偷看別人的藥不禮貌,趕緊合上抽屜。
到陽臺洗抹布的時候,李阿姨剛好在沖洗地毯,雪白的泡沫流了滿地。
溫降在嘩嘩的水流聲中沉默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阿姨……你在這裡工作很久了嗎?」
「啊?啊,是挺久了,我三十五六就來這家做保姆,現在都快五十了。」李阿姨關掉高壓水槍,回答。
已經十多年了,李阿姨應該很清楚遲越家裡的事吧,溫降想著。
「那您……」只是剛一開口,就想起遲越的那句「你還不配」,臉上的神情倏地黯下來,止住話音。
最後長長舒了一口氣,沒再說下去。
他說的對,她確實沒資格說教他,更沒資格打聽他的家事。
畢竟她一直都是寄人籬下的寄生蟲,現在換了一個更舒適、卻更和她沒有瓜葛的地方,不應該放鬆警惕的。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