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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筠並無意外,只是無奈地甩了甩頭,「一條魚也是釣,兩條也是釣。罷了罷了,也沒什麼不對的。」
被召喚去太久時間,嶽靳成不放心,一直等在佛堂外。
見付佳希出來,神情無異樣,他也就鬆了氣。
等她下了幾級臺階,兩人肩並肩,嶽靳成說:「送你回家。」
付佳希說,「等我十分鐘。」
午後似乎變了天,溫度稍降,秋風起。
院子裡,親朋休閒玩樂,牌局,聊天局,逗著孩子大聊育兒經的。劉叔把魚池養護得很好,水清見底,錦鯉肥美,還有幾隻麝香龜作點綴,在水裡歡悅撲騰。
萬鈺倚著護欄,百無聊賴地撒魚糧。
付佳希不難找到她,走到她面前。
「佳、佳希姐。」萬鈺下意識地站直了些,魚食也一把全給投進了水裡。
付佳希就這麼看著她,目光重,直視雙眸。
萬鈺後退一步,強顏歡笑,「佳希姐,你吃好了嗎?要不要一塊兒坐一坐。」
付佳希問:「是你把嶽少恆叫上來的吧。」
「我,我沒……」
「前後不到兩分鐘,又有人來找嶽少恆,環環相扣,時間算得這麼精準,你心思真的不一般。」付佳希不想兜圈,直言不諱。
萬鈺呼吸略急促,「你怎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證據?」
付佳希逼近一步,「證不證據的,重要嗎?你做了,就有跡可循。萬鈺,你被伯媽冤枉的時候,我幫你一把。我從未想過讓你記著我的好,但也絕不是讓你來害我的。」
「是三弟自己找上樓的,我能綁住他的腿?」
付佳希冷呵,不屑,「在這個家,你就這點出息。」
這句話,無疑是將萬鈺那些薄弱可憐的自尊心精準打擊,她勉力維持的表面繁華,瞬間被擲碎。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在這個家的時候,不也一樣嗎?!沒工作,帶孩子,當個依附大哥的花瓶。你有掙過錢嗎?你沒被嘲諷過嗎?你有什麼資格低看我!」
短暫安靜,風掃杏葉,鯉魚在水裡打了個滾,咕嚕兩聲吐泡。
付佳希只風輕雲淡地瞥她一眼,「你這麼在意我怎麼看做什麼?你應該關心你的枕邊人,你的丈夫,是怎麼看你的。」
痛處又被戳深了一寸,萬鈺眼睛說紅就紅,旗袍美人,楚楚可憐。
怕是下一秒,梨花帶雨的哭聲,會越來越大,直到吸引人來圍觀。
付佳希隨手拎了瓶依雲,是從嶽靳成車裡順手拿的。
她擰開瓶蓋,抬手就潑了萬鈺一臉。
「啊!你!!你瘋了!」萬鈺狼狽後退,神色尖銳,全然沒了方才的我見猶憐扮相。
付佳希把剩下的大半瓶水重新擰上蓋,塞至她手中,平靜道,「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滿苑門外,嶽靳成駐足等候許久,見她返回,一眼注意到她沾濕的袖口。
付佳希說,「兒子想陪陪奶奶,明日的馬術課調課了,他今晚睡這兒。」
嶽靳成不為所動。
付佳希主動幫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學他平日的語氣,「來,上車,我送你回家。」
這輛邁巴赫是他的私用車,買了三年不到,來滿苑時都開這輛。付佳希操控熟練,穩穩起步。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嶽靳成腹背受敵,事業做得異常艱難。應酬喝酒,有事求人,回回都喝得站不住腳。
那年,付佳希剛考上駕照,而應酬地多在市中心,車流大,很難停車。實在急得不行,就臨時靠邊停,保安大爺吆喝說:「這可不興行啊,不好過車。」
付佳希雙手合十,可憐又可愛,「您通融一下好不好,馬上馬上,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