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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帶嘉一這兩年,生活裡大大小小的困難,付佳希都能自個兒解決。
但眼下的狀況好像有點麻煩。
閥門擰緊後,只短暫停歇了二十秒,然後「嘭」的一聲響,水柱噴射,衝擊天花板,水花啪啪亂炸。
付佳希躲避不及,幾秒就澆成了落湯雞。
主水管破開,連帶著花灑、洗手盆的進水閥門全部漏水。不多時,就在地板上積成一個小潭了。
付佳希連忙給物業打電話。
見了鬼了,打了三個都沒人接。
嘉一在睡覺,付佳希不敢丟他一個人在家。
「媽媽。」
「嘉一?你怎麼醒了?」
嶽嘉一揉著眼睛,光著赤腳走過來,沁涼的水漫過小腳趾,涼的他直往媽媽身上竄。被眼前的場景嚇著了,晚上的壞情緒還沒消化。
雪上加霜,嶽嘉一抱著媽媽哇哇大哭起來。
洗手間成了水簾洞,客廳也即將被水漫過,付佳希一身濕,不敢抱嘉一,把他往沙發上一放。
嶽嘉一哭得更加大聲,吵得她頭痛欲裂。
沒辦法,付佳希抖著手,只能給嶽靳成打電話。
……
從集團趕來半小時的車程,二十分鐘不到,嶽靳成就急慌慌地砸門了,「佳希,佳希!」
付佳希開啟門,一身濕透,頭髮絲兒也在滴水。
她雙手環著自己,冷得瑟瑟發抖,「水管壞了,物業沒有接電話。」
嶽靳成脫下西裝外套,反手蓋在她身上,扣得嚴嚴實實。然後進門,徑直抱起沙發上的嶽嘉一,近乎命令的口吻:「去房間,蓋好被子,不許下床,不許讓媽媽再擔心。」
嶽嘉一屈服父親威嚴,乖乖照做,「喔,遵命。」
安頓好兒子,嶽靳成挽起衣袖從臥室出來,「工具箱。起子,螺絲刀,老虎鉗。」
他走進噴水的洗手間,不讓付佳希跟來,「你就在這等。」
噪耳的水聲,工具的操作聲,沉悶走動的腳步聲,付佳希在門口蹲望,嶽靳成蹲在地上,肩背的輪廓因用力而微微起伏,手臂撐緊襯衫袖,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他在洗手間裡淋了近十分鐘,管子終於沒有再噴水。
「修好了?」
「暫時的,應該是樓棟水壓問題,明天聯絡物業,讓工程部的人過來排查。」嶽靳成收好工具,將工具箱碼到牆角。
客廳一灘狼藉,夠收拾的了。
付佳希站在原地發愁。
嶽靳成本想讓她趕緊去換衣服。
但轉過頭,視線定在她身上,便如失聲一般。
付佳希濕得透透的,淡粉色的肌理衣本就柔軟輕薄,她站在燈下,光亮將人從頭罩到腳,玲瓏的身體曲線,黑色的貼身衣物一覽無餘。
水滴順著她的臉頰,凝至下巴,一滴墜落,在細膩的鎖骨處輕搖慢晃。
嶽靳成的喉結滾了滾,目光裡的濃,未被身上的涼意攪淡半分。
付佳希沒察覺,直到他似變了語調地說了句,「去換衣服,別著涼。」
她想到什麼,抬頭看向他。
才發現他的白色襯衫濕透後,貼得不能再貼,腹上的每一處輪廓都可見。寬肩往下,腰窄勁,手臂的肌肉也剛剛好,成年男性該有的體態,以自律為勤勉日常,嶽靳成的身材一如剛認識時,蓬勃、健康和極強的視覺張力。
兩人都有小心思,脈脈不得語後,似默契,都自覺忽略深夜的悸動。
付佳希換了一套家居服走出來。
嶽靳成用嘉一的浴巾將頭髮擦拭,「兒子睡了?」
「嗯,睡著了。」付佳希將衣服遞給他,「給,濕衣服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