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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媽冷呵一聲,「照顧好嘉一才是正事,她上班賺的又不多,顧此失彼了。」
萬鈺驚訝,「我同學說她工作能力挺強的呢。」
大伯媽一向不喜歡付佳希,這會見嶽靳成從頭至尾沒說話,語氣更不留情面,評價道:「她啊,淨愛瞎折騰。」
嶽靳成又夾上一筷冷菜,咀嚼時,眉峰微微下壓。
姑母笑呵著聊起往事,「年輕人有拼勁很正常的,嘉一的媽媽在結婚前就特別活力,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哪裡有錢賺,她的眼睛就發光,那時我們都打趣她是小錢串子。」
嶽靳成抬手一甩,「哐」的一聲,筷子摔向骨碟又彈飛落地。
場面極速降至冰點之下。
她們口嗨太投入,沒察覺到嶽靳成的臉,早就在沉著冷靜地結寒霜。
「各位慢吃。」
他沒發脾氣,菜餚沒上齊就離了座。
氣氛尷尬得很,大伯媽極力挽尊,嘀咕說:「都離婚了,幹嗎呢這是。」
嶽明芯擺臭臉,「要不我把大哥叫過來,您當著面問問他?」
「你!」
「夠了。」嶽雲宗收拾這一場鬧劇,扭頭對妻子萬鈺道,「以後說話注意分寸,不該說的就閉嘴。」
新婚的小嬌妻哪裡受得了這份兇,委屈,有情緒。
嶽雲宗在三兄弟裡排行第二,風流成性,自視甚高,從不慣人毛病。
萬鈺能屈能伸,見情況不對,立刻主動討好。
嫁進岳家之前,她對嶽靳成的瞭解僅限於淺表,只知他離過婚,兒子跟媽媽。她還納悶,以岳家這麼雄厚的資本實力,怎麼會不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還有嶽靳成,是岳家長子,可從小就不受老爺子待見,一度連家族生意都不準插手。名利場裡見風使舵大有人在,連自家都不給撐腰,誰都可以踩上兩腳。
再後來的事,她無法挖知。
於是上樓後對丈夫極盡撒嬌,環著男人的腰又貼又抱。
嶽雲宗很是受用這份低眉順眼,一想,也確實有必要提個醒,「以後少在家裡提付佳希。」
「兩家不是還有往來嘛,提提又沒事。」
「能不能聽懂話?」
「好好好。」萬鈺順了順丈夫的側腰,「大哥好像挺護著她啊。」
豈止是護著,兩人好著的那些年,嶽靳成把付佳希當掌心裡的火種,眼睛裡的玫瑰。
從it畢業回國後,嶽靳成遭父親冷落,備受打擊,意氣風發的心性被磨得所剩無幾。父親不讓他進集團高管層,輕飄敷衍地給了一個銷售組組長的職務。
嶽靳成沒有爭辯,沒有反抗,當所有人準備看他逆來順受的笑話時,他放棄入職,自己創業去了。
在老爺子眼裡,這無異於忤逆之道,於是大發雷霆,立狠話,且看他是生是滅。
創辦「度成」時,嶽靳成吃了很多苦。
陪酒賠笑,遇阻受難,各方關係網拉不通,合同簽到一半又被反悔截胡。他把身家性命都壓在「度成」,銀行不批款,只能去別的渠道做小額貸。那一年,光利息就壓得他喘不上氣。
最難的一刻,嶽靳成想過放棄。
是付佳希拉開他公寓的門——嶽靳成還記得,光從門縫擠進一絲,然後洶湧奔進,刺得他用手擋眼睛,渾身發麻。
原本以為她會感性安慰,但付佳希只說:「嶽靳成你起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目光裡裝著輕盈的赤誠,像溫度剛好的焰火,燙醒了他。
付佳希拉著他去洗澡,換衣服,人瘦了,襯衫都有些不合腰身了,好在剃淨胡茬後,又回來七分精氣神。
嶽靳成問:「還有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