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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佐助是排斥一期一振的行為的,只是見到那窗邊被打碎的花盆,院落中的置換原本枯死的櫻花樹,還有池塘裡新買的小烏龜慢悠悠的爬過,屋頂上幾隻流浪貓懶洋洋的曬太陽……這一切都讓他恍然有種似乎回到了七歲之前,歲月靜好的錯覺,竟是不忍心制止了。
一期一振在有一次見到佐助偷偷給流浪貓梳毛的時候,就不由得笑了。他本想買幾隻狗來看家護院的,但是在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不少喵糧,又想到斑的忍獸就是一隻黑貓,所以猜測宇智波偏愛喵星人,果然不假,他還看到過一本收集貓咪肉球的冊子,也不知道是佐助做的還是鼬做的,總之佐助是真的挺喜歡貓的,照顧喵星人的時候,神情都柔和了幾分。
佐助漸漸習慣了家裡多一個人,一期一振並沒有「乘勝追擊」去催促他接受什麼觀點,而是給了他思考的時間,並且有理有據地說服了他去學校學習——不僅僅是為了學到忍者知識,也是為了熟悉以後可能的合作夥伴,就算學校的知識自己都知道了,也能額外問老師問題,想來老師也不會不回答。
佐助不知不覺習慣了從自己捏的冷飯糰和外賣,變成了暖融融的家常菜,並在一期一振的指點下廚藝突飛猛進,他習慣了修煉回家的時候不再是漆黑寂靜,而是有一盞溫暖的燈光等著他,不再徹夜修煉甚至家都不回,他也習慣了穿不同的款式的衣服,還有怎麼自己處理家務……等到他回神的時候才發現,不過短短一個多月,他竟然已經下意識地依賴起這個突如其來的傢伙,還順理成章地叫起了「一期尼桑」——他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說出口的「尼桑」兩個音。
這一天早上,早起的佐助像往常一樣洗漱過後沒有像曾經那樣去修煉,而是拿著宇智波名下的甜點鋪子算了一下帳,等完成了核算之後才去客廳準備吃早飯,卻發現客廳裡除了一些亮晶晶毛茸茸的擺設還多了一個沒見過的相框。他驀的一愣,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很誠實地走了上去,有些顫抖的拿起了相框。
那裡面是幸福微笑的一家四口,在那次事件之後就被他撕掉了其中的一角,把那個人徹徹底底地趕出了裡面。但是那之後他每一次見到這張照片就莫名煩躁又不安,只能把它倒扣在房間內的櫃子上,不敢去看畫面上笑容滿面的自己和父母。
然而現在,這張殘缺的照片被從原本四四方方的相框換成了一個愛心型的,遮住了那被撕掉的一塊,除了略微有些偏之外幾乎看不出來被損毀過了。
佐助捏著照片默默不語,忽而有些忐忑起來。
他曾經把它倒扣在自己的床頭櫃上,每一次見到都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仇恨,一次次提醒自己那個男人奪走了他什麼,然而現在,他有多久不曾望著它發呆了呢?更讓他倍感不安和愧疚的是,現在再一次見到這張照片,他想起的竟然不是那個男人的仇恨和痛苦,而是曾經一家人在一起的歡聲笑語,這是他墮落了嗎?
「看得出來伯父伯母都很愛你,他們如果見到佐助能夠露出微笑,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期一振微笑著給了佐助一個擁抱,把佐助的小臉掰正對準了一旁的梳妝鏡。
「因為我有很多弟弟,所以我很清楚,身為親人的自己如果死去的話,最為擔心的就是最愛的親人在世上過的好不好,會不會受欺負,能不能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
佐助的聲音近似於無,他自然知道一期一振說的話都是真的,只是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罷了。只要一想到大家都已經死去,親愛的爸爸媽媽也已經不在,那麼多族人都已經逝去,無法吃到美味的食物,聽到動聽的音樂,感受到溫暖的陽光,他就有一種難以擺脫的負罪感,因此才苦行僧似的要求自己,彷彿這樣能夠讓內心的愧疚減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