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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阿延過來的保姆今年大約五十多歲,站在那裡也是滿臉通紅,羞愧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雖然不是老古板,也知道現在年輕人乾柴烈火起來沒個準數兒。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大白天的少爺和少奶奶就在房裡忙活起來了。
更讓她尷尬的是,目前的這一切還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推阿延過來,她給開的門,大家都不會面臨這種局面。真不知道阿延小小年紀看到了這一幕,會不會對他的心靈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
屋門口的兩個人都有風化成標本的趨勢,而屋內的兩個人,感覺則截然不同。段輕哲向來是天塌下來也變不改色的人,雖然讓孩子撞破了“姦情”,他也毫不在乎。他知道阿延不懂這種事情,就算看到了,過不了幾分鐘也就忘了。還不如讓他看一集卡通片來得印象深刻。至於保姆嘛,年紀都能當他媽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反正他是這家的主人,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半個“不”字。
他這人從小就辦事穩當,一直被人誇獎慣了,無論他做了什麼,別人總認為是對的。久而久之,他似乎也形成了某種固定思維,在看待某些問題上,就顯得比較淡定了。
而與他的厚臉皮不同的是,白忻卉這個人臉皮特別得薄,薄到已經有些極端的程度。目前這樣的情況,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幾乎逼得她要放聲尖叫。若不是顧及著孩子在場,她或許真的會失控大叫也說不準。
這麼丟臉的事情,她幾乎無法去面對。在那樣的時刻,她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逃離。她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最後從此消失在這幢房子裡,永遠都不要再讓人見到她。
白忻卉那一刻的表現,真可用“惱羞成怒”來形容。她像是突然神力附體,剛剛還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轉瞬間就成了女金剛。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用力推開了段輕哲,甚至顧不少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衣服,就拎著皮包像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她跑過阿延的身邊時,甚至不敢去看孩子一眼,就像那是什麼少見的毒蛇猛獸似的。她就這麼一路跑出了段家的別墅,跑出了小區,跑到了馬路邊。
正巧這時候有輛計程車從小區裡開出來,大約是送完人要返回市區。白忻卉二話不說就跳上了計程車,催促司機快開車,那緊張慌亂的模樣,甚至令司機產生了後面有惡狗追她的錯覺。
司機本來想要關心她幾句,但見她一臉嚴肅而兇狠的表情,嚇得一個字而不敢說,只能默默地開自己的車。白忻卉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整個人的情緒卻已處在崩潰的邊緣。車裡狹小的空間讓她又想起了剛才燥熱而淫/糜的氣氛,那種火燒般的感覺一寸寸地吞噬著她的面板,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活生生地燒成灰燼。
就算是離婚的那一刻,她也不曾感覺如此窘迫。那種像是生生被人剝光看淨的感覺,就像惡夢一般,時刻縈繞在她的心頭。以至於她在此後的很久一段時間裡,都非常害怕跟段輕哲獨處。
司機大叔載了這麼個奇怪的女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一路猛踩油門,快速地將白忻卉送回了目的地。白忻卉在車上吹了一路的空調,情緒總算穩定了一些。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成了常態,那快速的心跳頻率,也漸漸調回了正常速度。
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不忘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才故做輕鬆地往家裡走去。這個時候,應該正是吃晚飯的當口,不出意外的話,家裡人應該都聚在客廳裡,等著傭人上菜。
白忻卉走到門口,見裡面燈火通明,剛準備伸手去敲門,突然就聽得屋裡傳出了一陣吵鬧的聲音。這種聲音聽起來極不尋常,幾乎很少在白家出現。她不由愣了一下,舉到半空中的手就這麼停了下來。
有個園丁正好在院子裡做活兒,見到她後便迎了上來。白忻卉下意識地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