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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追求的永葆青春或是事業極其成功,這些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對她來說,經營一段成功的婚姻,也許比拿個普利策新聞獎來得更有意義。而她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所以這第二次對她來說,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她一邊沖澡一邊想著這個事情,腦海裡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閃過了一個人的臉:大頭何。白忻卉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他,明明只是短暫的一個相遇,說過兩句不痛不癢的話罷了。白忻卉努力地想要把這個人從腦海裡甩出去,卻發現怎麼也甩不掉。
大頭何的臉就這麼一直在她的面前晃悠,直到另一張臉孔也同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白忻卉突然想起來,阿延腿受傷住院的那天,她守在病房裡看著這孩子。當時她就覺得,阿延和她印象裡的某個人有些相似。但那個相似的人她一直沒有想起來。一直到今天見到大頭何,她才猛然間驚醒過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助養的一個孩子,居然和她幾年前幫助過的一個男人十分相似,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大頭何是白忻卉當年還在做記者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她跟著報社的前輩去外省採訪一樁社會新聞,講的是強制拆遷的事情。因為當時這事兒鬧得挺大,全國很多大型媒體都派出了記者。白忻卉也夾在其中想要搶點新聞。
因為這個原因,她無意中認識了大頭何。大頭何當年也捲進了這起強拆案裡,他是受害的一方,也就是被拆遷的一方。當時有一幫拆遷戶聯合起來抗議房產商的決定,甚至還鬧到要集體自焚的地步。
大頭何就是這堆人中的一個,不過他不是領頭的那個,也不是情緒最為激動的一個。要不是大家集體對抗開發商,他大約也就這麼妥協了。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熱血沸騰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天生膽子並不大的大頭何和一幫兄弟當時計劃著要綁架某個開發商老闆的女兒,逼迫他們做出妥協。幾個人都是老實八交的老百姓,對綁架的事情根本一竅不通。
也因為如此,可巧就讓白忻卉給撞見了,也就此阻止了大頭何一幫人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因為這個事情,大頭何被關了幾年,一直到最近才放出來。白忻卉實在沒料到他竟然來了北京。
因為是幾年前的萍水相逢,白忻卉早就把這個人淡忘了。所以一直以來她只覺得阿延面熟,卻想不起來他長得像誰。但今天在見過大頭何之後,她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阿延和大頭何長得很像,應該說是非常像。
如果他們兩人一起手牽手上街的話,一定會有人說他們兩個是父子。
這世上真有兩個毫不相干的人長得如此之像嗎?白忻卉茫然了,當這個問題擺到面前的時候,她突然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就這麼在迷茫中洗完了澡,吹乾了頭髮,然後鑽進被窩裡,腦子裡依舊還在想著這個事情。按理說大頭何和阿延是不會有關係的。大頭何姓何,具體叫什麼白忻卉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的姓氏。而阿延是姓孟的。當年送到福利院門口時,他的被褥裡夾著張紙條,上面就說他姓孟。
一個姓何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姓孟的五歲孩子,怎麼看也無法將他們聯絡起來。
白忻卉越想越覺得煩躁,拿起手機想給段輕哲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於是只能做罷。她裹著被子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