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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壽王的勢力其實沒能滲透到先帝身邊呢?
祝絕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李盛明明沒有死,為什麼會在朝廷軍隊佔據有利地位時於戰場突然失蹤,導致形勢逆轉。就算他真的重傷,為何恢復後不去找敖正炎繼續攻打二王,反而藏匿起來。
李珏的敗北,敖正炎的死,李盛就算沒有直接參與,也間接導致這些結果。
所以可不可以猜測,李盛要弒父,他和壽王的目標一致。身為皇子,安插人手自然比一個外放的王爺更不容易被懷疑,甚至在動手的過程中,李盛才是主導。
這些事情,未見到李盛之前,本以為兩人不會有太多交集,祝絕便沒有細想過。如今想通,祝絕越發心驚,他嚥下一口唾沫,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你當初在壽王府是怎麼逃脫的?”
李盛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可笑,他斜睨一眼祝絕,沒有回答。
“你和壽王,你們,你們是一夥的,因為達成協議,所以他才放了你。”
李盛擰起眉頭:“是,又如何?”
祝絕傻了,他向壽王的同盟者尋求幫助,這不是與虎謀皮麼?
“但是帝位只有一個。”李盛道。
“什麼?”
“我是和皇叔有合作,但不代表事事都要和他一致,你放心,承諾你救人的事,我不會食言。”
見祝絕還有疑慮,李盛本要再打消他的疑慮,卻聽外面傳來禁衛的聲音:“世子,陛下召見。”
李盛連忙又躲到帳頂。
皇帝大晚上召見他做什麼?
祝絕無奈,只得隨傳口諭的太監去宣室。
皇帝還是那副病癆鬼的樣子,坐在遠處的御書案前,宛如一尊骷髏神像。
屋內除皇帝外,還站著三人,一人身著烏金甲,正是禁衛軍統領傅仕中;一人和皇帝的相貌有些許相似,但比皇帝年輕些,也顯得更健康;一人峨冠博帶,三尺長髯,上了些年紀,看起來是大臣中的高位者。
見祝絕進來,皇帝才彷彿有了一絲活氣,他將身子前傾,並不叫行禮的祝絕起身,而是陰沉沉道:“堂弟,皇叔明明已經同意和朕和談,何以仍然集結兵力在交界地,不肯撤退?莫不是需要朕送堂弟身上的幾個物件過去,皇叔才能放心?”
物件?
祝絕還未品味出皇帝的意思,只聽他又道:“堂弟長得一表人才,若是斷了手斷了腳,我還真覺得可惜。”
祝絕這才回過味,額頭冷汗涔涔。
“陛下,依臣弟看,應是鴻弟初到帝都,未及和皇叔通訊,才導致皇叔生出誤會。”那名和皇帝有些相似的人說道。
原來這人是先帝三皇子李辰,乃是皇帝的親弟弟。
兩兄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意思很明白,要祝絕寫信威脅壽王。
祝絕當然知道壽王不會受脅迫,甚至他調兵遣將都是故意為之,奈何他受制於人,能拖一時是一時。未免皇帝這個瘋子真的做出殘酷之事,他連忙叩頭道:“陛下,臣這就寫信規勸父王。”
“給他紙筆。”皇帝冷哼一聲。
傅仕中立馬從茶臺上拿起筆墨紙硯放在祝絕面前,顯是早有準備。
拿起紙筆,祝絕犯了難。他雖模仿李鴻的字跡惟妙惟肖,但才學一道,並非可一夕而就,何況壽王並不讓他參與政事,如何動筆,他毫無頭緒。
“王丞相,拿給他。”皇帝見狀道。
那峨冠博帶之人原來是皇帝的外祖王丞相,他聞言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擺在祝絕面前。
祝絕一看,好傢伙,枉他還在犯難,原來皇帝早就準備好說辭,只是讓他來謄寫。
紙上字不多,大致是報平安,但字裡行間卻充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