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第1/2頁)
鄭西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司寒爵連夜飛回來,衣服都沒換,直奔學校,命令校方立刻出來解釋。
校方態度很是猶疑,最後說讓唐糖的班匯出面。
那個五十多歲,禿頂肥胖的班導自詡是最瞭解唐糖的人。
因為唐糖孤僻,自卑,不合群,優異的成績只讓他成為動了別人蛋糕的那個小偷,幾乎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另類。
他口中的唐糖竟然是這樣的。
這次事情的起因是唐糖和同寢室的室友打架,漂亮的小孩歇斯底里地像個小瘋子,騎在室友身上,用一個不鏽鋼的杯子狠命砸對方的頭,半夜鬧到警察局,對方縫了十七針,直接把唐糖告上法庭。
一審,因故意傷人罪,三年有期徒刑。
司寒爵劍眉一挑。
「他沒家人,沒朋友,沒人能救他。」五十多歲的班導搓著手,眼神飄忽躲閃,生怕碰到司寒爵鋒利的目光。
司寒爵嗤笑,「沒人?」
真當他司寒爵是喜做好事的大善人麼?
司寒爵聯絡監獄的朋友,私下去監獄探望。
唐糖半夜從監獄裡被提出來,臉色很差,小孩穿著髒兮兮的囚服,鼻青臉腫,小鹿似的眼睛竟有一種漆黑深沉的狠厲,唇角倔強地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看到他的第一眼,皺眉道,「司先生?」
唐糖腳步一頓,停在距離司寒爵幾步遠的地方,再也不肯上前,他雙手背在身後,任憑身後的獄警怎麼催促,也只是咬著牙側過臉,很怕司寒爵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那模樣,刺眼無比。
彷彿有人把他捧在手裡的水晶碰碎了。
司寒爵氣場一沉,身後的人急忙擺了擺手,和那個獄警一起出去了。
狹窄的房間裡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天司寒爵穿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攜裹著北歐風雪的深寒,房間裡靜默無比,唯有唐糖極力壓抑得喘息聲。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冷漠又抗拒的唐糖,隨手一摸,在口袋裡摸到一顆糖。
是一顆liis香檳小熊軟糖。
司寒爵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遞給唐糖,「吃嗎,很甜。」
唐糖眼底蒙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汽,別過頭,沙啞地哽咽道,「不吃。」
「真不吃?」司寒爵眼底挑著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哄誘,一口咬掉小熊軟糖的半個腦袋,滿意道,「嗯,真甜。」
他慢慢咀嚼著帶著酒香的糖汁,緩緩道,「life is short,ake it tangtang。」
「嗯?」唐糖不解地轉過頭來,看著他,聲音裡混著濃濃的鼻音,「不是ake it sweet麼?」
司寒爵道,「你還知道這個?」
唐糖小聲道,「我又不笨。」
那是一句耳熟能詳的美國諺語,小熊軟糖的品牌名稱就是這句諺語的縮寫。
一顆又甜,又溫暖的小熊軟糖。
司寒爵低頭笑了笑,「你不笨,你怎麼不知道唐糖就是sweet呢。」
唐糖懵了。
他吸了吸鼻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感小心翼翼地收斂了那麼一點點。
司寒爵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唐糖小聲道,「我身上髒。」
昏暗的光線下,唐糖的目光裡含著極力隱忍在眼眶裡的一層水光,倔強的站在原地,彷彿只是一縷從黑暗裡浮凸出來的脆弱的影子。
司寒爵用舌尖抵著側臉,霍然起身。
他不過來,司寒爵乾脆站起來,大步向他走過去。
唐糖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卻被司寒爵展開風衣,連人帶著藏在身後鎖著手銬的雙手,一起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