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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措是那天傍晚的火車,雖然她一再強調不用送,但邵煒堅持著一直把她送上了火車。蘇措隔著玻璃對他揮手致意;邵煒立在車廂外對她微笑,筆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外。
回到學校正是清晨,宿舍的幾位還在矇頭大睡。在火車上睡得很糟糕,蘇措輕手輕腳的洗了個澡也爬上了床。
直到電話鈴聲把她吵醒。
電話掛在蘇措床頭的牆上,她困的眼皮都睜不開,根本不想接,可是在宿舍眾人的怒吼之下依然艱難的探出的身子抓起了電話,只聽了一句話睡意就全消失了。打電話的人是院辦公室的老師,點名道姓的找她。
蘇措依然以那種懸掛的姿勢上半身吊在床上,拿著話筒說;“我就是。”
下面那句話讓蘇措差點從床栽下去,然後幾乎是用光一般的速度從床上彈起來穿衣服梳頭洗漱。
“怎麼了?”楊雪睡眼朦朧的問,“你不是才下火車,怎麼不多睡一會?”
蘇措一臉悲憤,幾乎是哭喪著臉:“老師說,調檔的時候發現……我的檔案丟了。”
著急忙慌的趕到院辦公室,還扶著門上氣不接下氣,老師已經走過來安慰她:“沒丟沒丟,剛剛是我弄錯了,嚇倒你了,是我失誤。”
蘇措鬆口氣,呼吸稍微平緩了一點,下一句卻再次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過程一句話都沒來及的說。
“是這樣,我也是剛剛知道。教務處的老師說,你的檔案被校長辦公室拿走了。”
蘇措想,如果現在她面前有塊豆腐,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撞上去。
二十七
校長辦公室跟她想象中的並不一樣,非常樸素簡潔,是那種簡單到極致的感覺,該有的一樣不少,可有可無的東西幾乎一樣都沒有。這種情況下,房間左側牆壁上那幅非常氣概佔據了半壁牆的奔馬圖就搶眼得厲害。蘇措沒想到除了畢業典禮上,她還能在畢業之前第二次看到許校長。
許校長帶著眼睛,翻著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看書的時候都會把眼鏡戴上。看到有人進來,他取下了眼鏡,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蘇措意識到,許一昊的那雙眼睛絕對不是從他母親那裡繼承的。
許校長的桌子上有一份類似檔案的檔案,蘇措在心裡打了個突,和跟自己完全不處在一個重量級的人談話是簡直是種折磨。蘇措深吸一口氣,禮貌的開口:“許校長,您找我有事?”
許校長微微笑了笑:“是私事。因為一昊,所以我找你談談。”
“許師兄?他不是在國外麼?”
“我希望你打個電話給他。”許校長和藹的說。
蘇措不明所以:“打電話?”
許校長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去,淡淡的說,“你告訴他,讓他暑假務必要回家一趟。”
蘇措不吭聲,目光垂到了地上。在她思考措辭的時候,校長助理敲了敲門說有急事必需他親自處理。許校長眉頭一皺,起身出了辦公室,把蘇措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裡;蘇措也想借機走,那位年輕能幹的校長助理攔住了她,客客氣氣的說了句“同學,你等一下,校長一會就回來。”
蘇措站在辦公室裡發呆。剛剛因為校長在她不敢左顧右盼;現在她抬頭仔細打量了這個房間。跟那幅奔馬圖相對的牆壁上,掛了許多副多照片,每一張照片的主角都是舉世無人不知的大人物,只除了一張。
那張照片有不少年頭,彩色效果有點失真,瞧不出在那個地方,只知道是在一個海灘照的,一大群年輕人湊在一起,精力旺盛得像野草,都有著生機勃勃且張揚灑脫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是在宣告:這個世界是我們的!照片裡的許校長站在最前方,眉目疏朗,看上去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蘇措一眼都不眨的盯著那張照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