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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餘牧,自我記事後便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我的腎壞了,從父母那裡得知可能是家族遺傳病,爺爺就是因為腎病死的,很不幸的這種隔代遺傳的噩運降落在了我的身上。
醫生說十六歲前我除了身體稍顯虛弱外跟正常孩子不會有什麼兩樣,但之後便需要長期依靠藥物維持,直至換腎。
換了新的腎後,我便能與正常人一樣的去工作生活,結婚生子……
父母雖與我配型成功卻本就有基礎病無法進行腎移植,母親一籌莫展每日以淚洗面,我卻在心中隱隱慶幸,以犧牲父母餘下的時日來為子女續命這種事,我是做不到的。
好在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等待合適的腎源,我告訴父母還有自己,一切都會好的,肯定會好的,不要著急。
因為身體不好我承受不住太劇烈的運動,於是幼兒園的老師便直接讓我規避了所有的室外活動,所以從很小開始我便只能看著其他小朋友玩耍,而自己面對的只有空蕩蕩的教室。
時間一長,我也便不想再和別人接觸說話,變的更加沉默寡言。
父母是在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年半後才發現我的不對勁,我記得了解情況後他們和幼兒園老師大吵了一架,因為雖然有腎病但只要不是強度太大的運動都是沒問題的,她們不至於連教室門都不讓我出。
一頓鬧騰後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老師不情不願的道了歉,父母替我轉了學,為此他們甚至賣了原本寬敞的房子而去買了據說是全市最好學區房。
這次父母向老師隱瞞了我的病情,因此我終於能夠得到與正常人一樣的待遇,然而新的環境和老師並沒有改善多少我身上的孤僻,甚至看到他們玩的歡快時,我心裡會升起一絲嘲弄。
只是幾個簡單的遊戲,幼稚的不能再幼稚了,有什麼可開心的呢。
五歲那年父母從鄉下的遠房親戚那裡收養了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女嬰,新生兒的到來為這個家庭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然而我看著這個瘦瘦黑黑的小東西並沒有什麼感覺,而且她總是哭,聽的人很煩。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東西漸漸長大,原本黑乎乎的面板變的白嫩了許多,母親說之前應該是在鄉下被太陽曬的,鄉下養孩子沒有那麼精細。
戳了戳這小東西的臉頰,肉嘟嘟的已經不像剛來時般消瘦,卻沒想到她竟然抱住了我的手指就往嘴裡送。
剛長出的小牙足夠鋒利,我面上吃痛,剛想抽回手指卻聽到她“咯咯咯”的笑出了聲,聲音像是小鴨子在叫一樣,一點兒也不好聽。
“哎呀鹿鹿這還是來咱們家後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看來應該是很喜歡哥哥哦!”
母親在一旁拍著手大聲說道,還不時的用眼光瞟我,我看了她一眼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搖籃中。
白白肉肉嫩嫩的,笑起來時眼睛像是兩個小月牙,露出剛長出的兩顆小牙齒,看起來……也算有些可愛。
如果當時有面鏡子我便能看到自己眼中悄然變化的情緒和站在身旁一臉欣慰的父母。
隨著年紀的增長我也漸漸明白了父母收養餘鹿的用意,他們怕我的性格會變得越來越孤僻影響心理,所以想找個人陪我。
日子過得很快,餘鹿的到來也的確給我帶來了一些歡快,看到我的轉變父母也終於不再總是滿面憂慮,似乎一切都在變好,因為這個闖入我生活中的小東西。
父母工作繁忙,所以餘鹿從咿呀學語到上幼兒園都是我陪在她身旁的時間更多,轉眼間原本只知道流口水和傻笑的小嬰兒已經可以在我腿邊亂跑,抓都抓不到,調皮的很。
但我發現了,她的調皮搗蛋只會展現在我的面前,而面對其他人哪怕是父母時她都會顯得更拘謹文靜一些。
這個發現讓我心裡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