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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斂的手都在顫抖。
誰能想得到，這樣滿懷惡意的話居然是從傅寒聲的血親大姐嘴裡說出來的。
她是傅寒聲的親姐姐。
當年為了瓜分傅寒聲的那份資產，想把傅寒聲以精神病的名義永遠的困住。
後來又散播傅寒聲各種心狠手辣的謠言。
他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有想過傅寒聲是他們的小弟嗎？
傅禾芳都被打懵了，愣了好幾秒。
她反應過來，才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衝著江斂就來了。
“江斂！你敢打我！”
那架勢就像是不把江斂的臉給抓花，不罷休一樣。
虧得是明束眼疾手快，攔住了傅禾芳。
傅禾芳現在的樣子，和村頭罵街的潑婦毫無區別，看不出來曾經一絲高貴典雅的模樣。
江斂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
“恐怕不能如你的願了，傅寒聲現在的情況穩定，輿論反轉，合作商也都穩了下來。”
傅禾芳跟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衝著江斂大吼大叫：“你把我從這個鬼地方放出去！”
“這樣的日子就忍不住了？”江斂微笑，儘管這個笑容裡沒帶任何的情緒：“以後在牢裡，還有更難的日子，大姐可怎麼過得下去。”
江斂這句話果然把發瘋的傅禾芳給嚇住了。
江斂也就是特地來嚇嚇傅禾芳，出出氣。
畢竟等以後吃了牢飯，江斂可沒這麼多閒情雅緻去“探望”她了。
……
江斂回去。
還剛好遇到陸盡明給傅寒聲送東西。
江斂：“怎麼不讓其他人來送。”
陸盡明：“其實是想剛好和你說點事情，聊聊？”
江斂和陸盡明能聊什麼。
無非就是傅寒聲相關的事情。
江斂點點頭，把陸盡明請去書房。
陸盡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有些不正經：“幹我們這行，其實有個規定，不能給熟人治療。”
“不過傅寒聲那狀況你也清楚，照顧他的護士都得籤保密協議，他的病情，肯定是越少外人知道越好，就只能找上我了。”
江斂：“原來是這樣。”
她給一邊給陸盡明沏茶，一邊聽他絮絮叨叨。
“傅寒聲二十歲上下的時候，病情是最嚴重的，很多次控制不住自殘，或者是陷在幻象裡出不來，都是在那幾年。”
“那會兒他分明已經成功掌權了，也給父母報了仇，但精神狀況卻每況愈下，就好像是那根牽著他往前走的那根繩斷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江斂的心臟一陣鈍痛，像是有一柄刀在裡面翻攪，心疼得喘不過氣來。
陸盡明：“傅寒聲以前的幻覺一直是慘死的父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只是有一次我做記錄的時候，他突然說自己的幻象變了，變成你了。”
江斂沏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陸盡明：“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閒著沒事幹就去你的學校晃盪，我覺得不算壞事，就讓傅寒聲試著在你身上轉移注意。”
“我讓他去找你，他卻淡淡說，你是傅枕言的未婚妻，又那麼怕他，沒什麼見面的必要。”
“不過那個時候他幻覺又嚴重，偶爾分不清現實還是幻覺，有一次他來找我例行檢查，我問他有沒有按時吃藥，他下意識就說你已經叮囑他把藥都吃了，說出來之後，他自己的愣住了。”
江斂近乎能想象到傅寒聲當年的心境。
也許在那年的紫藤花下，她在花藤下的長廊閉目養神，傅寒聲佯裝路過，就只是為了看一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