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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該說句‘榮幸’呢?這個東西,就算是見面禮吧。”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還未讓他看清,人已經消失在窗外。
事後他清點屋內的財物,發現其他東西一件未少,只有掛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把象徵君家無上權威的翡翠鑰匙,被她輕而易舉地偷走了。
但他並未立刻報官。反正他袖子長度向來可以遮蓋住手腕,所以也無人發現,直到有一日,堂嫂給他看帳單時,看見他無意中露出的手腕,她奇怪地疑問:“亦寒,你的翡翠鑰匙呢?”
“哦,掛在手上容易弄丟,我放到書房去了。”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她似是不解地多看了他一眼,但沒有追問。
兩個月後,那小賊又來了。
那一次,他還在工作,用一塊很珍貴的墨玉雕刻著一根玉簪。那是丞相夫人指名要他離刻的,光是原料訂金就先付了五萬兩,說好東西完成之後會再付五萬兩。
其實雕刻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習慣,他已經習慣每天晚上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什麼,如果外面可以聽到一些風聲雨聲、鳥叫蟲鳴,他的心境會更加祥和,刻刀的手會握得更加堅定。
那一夜恰好雨絲綿綿,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小賊居然會在這樣的天氣下造訪。
窗外先是一陣冷風吹入,接著她就站在了屋內的桌子上,滿腳的泥濘,一身的溼淋淋,看上去著實狼狽。
他仰起頭,一如上一次那樣平靜地看著她。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清醒地盯著自己,嚇了一跳,又轉而笑問:“在等我嗎?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
“縣衙距離此處不過一條街。”他慢慢說出。
她眨著眼,笑道:“哦?那又如何?我就是剛從那邊過來的,不過縣衙裡除了髒兮兮的男人和棍棒之外還能有什麼?我可不喜歡去那裡。”
君亦寒低下頭,繼續雕刻著手中的那根玉簪。
她側過頭來看,“咦?用墨玉雕刻牡丹?好奇怪的刻法,這不會顯得太不吉利嗎?”
他全神貫注在這根簪子上,對她的話根本是充耳不聞。
她就站在旁邊,也不再多說話,認真地看他雕刻,整整看了一夜。
她何時走的他並沒有注意,只是當他再抬起頭時,屋內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而桌上裝筆用的一個瑪瑙筆筒卻不見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和四。終於他的工房成了她的客房,一兩個月之內總會來一趟,如走馬燈一樣,比起那些遞交請柬卻請不到他、上門求見卻見不到他的富商豪紳,那丫頭知道她有多幸運嗎?
不過,現在想來,他的做法的確像是在縱容——縱容她的來去自如、縱容她的順手牽羊。為什麼?
外面金光閃閃的亮澤透進窗邊,讓君亦寒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抬起,擋在眼前。
若有原因,應該就是朝霞吧?那份笑容總如朝霞般炫目耀眼,讓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光芒,更讓他的心在二十幾年中第一次因為看到玉器以外的“東西”而有所觸動。
若是早一些決定追究,早一點狠下心報官,將她扣住,拿問清楚,何來今日這份琢磨不清又胡思亂想的辛苦?
神兵山莊的司馬青梅和神偷門的小桃紅,也許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碼事!
不管怎樣,他以十日為期,讓自己有機會追查線索,十日之後,倘若什麼都查不到,他就只當他們之間全無瓜葛,把那個怒而離開的小桃紅徹徹底底地從他的記憶中抹除乾淨。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徹底把我忘掉!
她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總是反反覆覆地縈繞在他心底,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又總忍不住想冷笑。
此刻,對著被他丟棄在桌角的那塊玉牌,對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