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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非安靜地坐到床邊,握著他那隻紮了針頭,正在輸液的手,守了他一整夜。
幾天後,靳承嶼出院,回家靜養,還好他病得及時,不至於大年三十都在醫院度過。
他剛做完手術,行走不便,大家便商量春節在他家過,免得他來回奔波。
一年前兩家父母見過一面,這次即將要見第二面。
年三十當天,難得冬日暖陽,顏非扶靳承嶼到戶外草坪曬太陽。
傭人在廚房忙裡忙外準備餐食。
天冷,麓湖水面結了層薄冰,淺金色光線落在冰面,被折射出細碎光芒。
平時在湖面悠哉划水的黑天鵝早已不見蹤影,湖岸唯有四季常青的香樟雪松還挺拔著,但少了鳥鳴,也不復春日熱鬧。
靳承嶼安靜地坐著,望著眼前風景,享受這難得放鬆的一段時光。
平時工作高壓,很難有這樣坐著發呆的機會。
忽然,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他,細白的手指託著個小方盒子,舉到他面前。
靳承嶼一愣。
顏非伏在他肩膀,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開啟看看。」
靳承嶼從她手中拿下盒子,隱隱有些預感,開啟,果然如他所料,裡面是枚銀色男士素戒。
事情發生得突然,他甚至不敢去猜測這枚戒指代表的意義,詫異地看她:「這是?」
只是一個單純的禮物,還是有其他含義?
顏非鬆開環住他脖頸的手,走到他面前,俯身,栗色長髮從肩膀垂落,張大眼睛望著他。
「這還不明白嗎?我在向你求婚啊。」
靳承嶼怔住,啞然。良久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以為你不想結婚。」
顏非把頭髮撩到耳後:「以前是不想,現在想了。」
靳承嶼眸色深沉地看她:「為什麼,你不是說過不相信婚姻?」
顏非點頭:「我的觀點沒變,婚姻這個制度就是狗屎,冷血無情又殘酷。」
她一頓,話鋒一轉:「我不相信婚姻,但我相信你。我想跟你結婚。」
靳承嶼無言地望著她,託著戒盒的手微微有些抖。
顏非伸手把那枚男士素戒從盒子裡取出來,他這才發現,她左手無名指戴著同款女戒。
「手。」
靳承嶼機械地執行她的指令,把左手伸出去。
直到她把戒指套進他無名指,尺寸正好,他這才醒悟,啞聲道:「求婚這種事,本該我來做。」
顏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輕笑:「沒有關係的呀,我求婚也是一樣。」
靳承嶼眼神軟得像水:「我怕你以後想起委屈,連婚都是你求。」
顏非抵著他額頭,蹭了蹭:「不會委屈。是我改了主意想結婚,我知道你一直想娶我。」
「怎麼會突然想通?」
顏非把那日在急診的事說了一遍:「我以前害怕結婚,是怕婚姻不長久,不想離婚時原本相愛的人為了利益撕得雞飛狗跳。」
「但我想你終究是不同的。你待我好,就算有一天我們走到末路,你必定也會給我足夠的尊重,體面和自由。婚姻這個制度雖然死板,但也會因為參與其中的人不同而有所不同。」
「而且,我也不想你去經歷那天我在急診受到的傷害。要是有天我也進了醫院搶救,我不想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只能等我父母過來處理。」
「我想你把性命託付於我手上。我的,也同樣給你。」
靳承嶼望著她,良久說不出話,眼眶微微泛紅。
他抬起手,將她抱入懷中,附在她耳畔低喃:「我以為,我永遠都等不到這天。」
顏非抱著他蹭了蹭:「傻瓜。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