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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很微妙的詞彙,僅兩字卻含義巨大,它代表:了規則,代表了遵守,代表了壓迫,代表了統治,代表了階級,代表了所能想像到的一切事物。統治者、得利者喜歡秩序,投機者、野心家討厭秩序,因為秩序就是他們身上的枷鎖。
領地的龐大不代表國家的強大和安穩,疆域越大意味著問題越多麻煩越多,領土上多如牛毛的部落宗氐,財權兵權兩手抓的方官,這些人就是麻煩製造機,平叛、造反、安撫、妥協、是農耕時代的常規操作,這是資訊交通不便產生的後果。
造反兩字說法極大,不同的說法會面臨不同的結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前,你可以反天反地反空氣,就是不能反皇帝,你反所有人,皇帝都能忍都能妥協,可反他的旗號一出結果就不一樣了。平靜只是表象,暗鬥才是主旋律,小到村級械鬥,大到丟城失地,只要地方官員、地方領主能壓制住就不會被搬上臺面。
忻城,古怪的存在,它位於六國中部,其實也不算六國了,齊國在數十幾的紛亂中己失去了和忻城接壤的領土。
忻城的古怪,就怪在它不屬於六國中的任何一方,可其城主卻又在周邊五國都掛職領薪酬,妥妥的領錢不辦事,造成這一奇葩現像是因忻城所處的位置,它是各國商業往來的節點,也是得天獨厚的進攻點,攻可四面出擊,守又太容易往城裡一縮便是,這特殊性讓周邊國家都想要,可誰也不敢要,想要是因為位置太重要了,不敢要是因為誰都想要,一旦動手就會牽連一大片,鬧到最後誰和誰在打都弄不清楚,可能是一對一,也有可能周邊幾國都暗中參與。
忻城像鏡子上凸出的點,它位於小平原中部,總人口也就三十萬出頭,這樣的人口規模對周邊諸國構不成威脅,反倒成了各國間的緩衝地帶。忻城的處境很奇葩,它的出現也很離奇,創城者是一個土匪頭子,名叫劉星。
劉星生於桑國鼎盛時期,祖輩世代經商家底豐厚,雖算不上富可敵國,但也算是富甲一方。劉星生來就不愁吃穿,安安穩穩過了二十九年,娶妻納妾育有三子一女,可隨著桑國精銳南下,世道開始變了,前期還好,大軍勝利的訊息壓制了無數蠢蠢欲動的心。中期就不一樣了,漫長的戰事,讓民眾對勝利不感興趣了甚至出現了厭惡,戰爭的龐大開銷全落在了他們身上,野心家、前朝餘孤、藩屬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切,於是流言四起,有人說大軍敗了有人說勝了,有人說月國被佔據了,有人說月軍己經北上報復了……都說流言止於智者,卻不知說流言亦起於智者,流言的源頭太多了,太多人想甩掉壓在身上的龐然大物,漫天的流言一度讓桑國皇族忐忑不已,南下征戰的大軍實在是走得太遠太遠了,遠到傳個資訊都要數月甚至半年時間。流言易起難止,不管怎麼闢謠,都有人相信是真的,於是動亂動,先是桑國北面的遊牧部落殺掉了主政一方的官員,宣佈不再納貢稱臣,後有西南領主造反,為了儘快平息動亂,桑國皇族作了一個讓他們連後悔都沒機會的決定,那就是允許中部領主擴充私兵,以維繫腹地安穩,而守備皇城的二十萬禁軍卻抽調一半北上,北上平叛很順利,順利到出人意料,大軍未到那些造反的部族就跑了,一個比一個跑得遠跑得散,散到平叛大軍找不到發洩物件,十萬禁軍加上北上途中徵召的領主武裝,足足二十萬人白白走了一遍。
兵為國之利刃,能傷人亦能傷己,兵與匪間的切換太簡單了,衣服一換什麼都幹,面對國內激增的地方私兵,桑國的一紙正常不過的遣散令,卻如同火星引爆了一切,詔命發出後不久腹地內的土匪如春筍般一芷又一芷,鎮壓完一批又冒出來一批,怎麼殺都殺不完。劉星一家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覆滅了,他的父親被人舉報說通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而劉星剛好在外行商才逃過一劫,得知全家被殺,家產被沒收的劉星只能帶商隊上山。而殺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