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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春雨貴如油,可一直下個不停誰也受不了,自青渡離開後,綿綿細雨一直下個不停,船上的人沒衣物可換了。
此時黃圖冒得細雨蹲在船尾打窩,簡單版的衛生間讓他露出了半個頭,衛生間不遠處有不少人捂住肚子。
玩過牌的人都知輸贏與人品無關,天上就算有神也不會眷顧誰,眼下做為侄子眼中無良的代言人,張嶺正鴻運當頭,半天的時間他贏了一千多。
呂梁戴著草帽站在船頭左瞄瞄右瞄瞄,身前架著弩箭,出現在視野中的動物,只要有機會他就不會放過,早上他就打了一頭形似野豬的動物,幾十號人無一認識,常年與山林為伴的張嶺也是一頭霧水,吃是蠻好吃的,船上卻也有不少人因此鬧了肚子,黃圖便是其一。
水上漂的生活,讓陸虎瘦了那麼一丟丟,他自己說的,一大群閒人圍著他轉了半天,就是沒看出來。
張癲在船艙裡和水手聊天,水手名叫南開,身高體瘦臉骨有點突出,這是大病過後留下的後遺症,兩人聊天時南開說自己上船工作是為了還債,他能活下來是拖遊醫的福,那醫生沒問他父母要錢,可南開一家人先前就欠下了近二萬燙藥費,遊醫說那錢沒白花,要不有那些藥材吊命南開早就死了。
張揚坐在船邊手釣時,張癲帶著對比他高半個頭的南開走了過來,聽完弟弟的一通描述,張揚兩眼發光,那遊醫怎麼聽都是妥妥的世外高人。
“南開,那先生還在你們那嗎?”
“應該還在,我父母把李爺爺家留在了家中,打算為他養老送終。”
張揚驚訝問道:“怎麼回事,那先生沒有子女嗎?”
南開緩緩說來,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張氏兄弟。
遊醫名叫李丹,慶國人,六十五歲。家族醫代從醫,到同盟是為了避難,隨行者有他的二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孫女,天意弄人,一家人逃難家園本就是為了避開戰禍,平平安安出了六國地界,結果卻在途經康國時遇上的族主紛爭,全家都走散了。幾經周折後李丹乘坐商船到了同盟,尋親之路也開始了,這一找便是三年,支撐他找下去的原因,只不過是和子女出發時說的一句話,我們去同盟。
張揚聽完說道:“不對呀!老人家不遠萬里跑我們這裡來幹嘛?難道他有親朋好友在同盟這裡?”
南開想了想“他好像說過找一個叫童滿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族的。”
張氏兄弟一陣搖頭,幾千萬人裡找人本來就夠難了,還只知道姓名,連那族都不清楚,這就難加難了,說不準這個叫童滿的人已經掛了。
兩人壓根就沒往從小就揍他們的童爺爺身上想,這也不能怪他們,現實中有幾人能記得身邊親人的名字,就算他們想記也沒人說過呀,張家一大票人,兄弟兩光叔叔爺爺就上百號,能記住他們排第幾,認得出就不錯了,誰有那空去記名字。
“哇!快看天上!好大的鷹!”
聲音打斷了三人的交談。呂梁飛快調轉弓弩,卻因固定了,仰角不夠,只能罵罵咧咧往船艙跑,他要找弓箭。
巨鷹從船頂滑翔而過,盤旋在不遠處的山頂,持弓引箭的呂梁看了又看,心不甘情不願放棄了,射是射得到,問題是拿不回來。
張揚撓了撓頭,感覺這世界有點奇怪,有大到不像話的牛,四五百斤的野豬,前二天看到的巨蟒,頭頂不遠處的巨鷹。
也許是感覺到了殺意,翼展三米左右的巨鷹,在山頂上轉了兩圈便飛走了。
關城,雖名中有城,卻是一座軍營,營分南北隔江對望。南營駐紮著同盟軍第四兵團一部三千人,北營是辛部後備軍一部五千人,兩軍南北相望扼守江海出口。關城下游十里便是大海,相較於上下游十數里的江面,關城所在位置的江面小了不少,兩岸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