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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已在局中,我願意為他生,替他死。”
刺目的紅光爆裂開來,半妖之力傾瀉而出,如同潮水灌滿洞穴,整個陣中地動山搖,絲綢般的邊界,驟然被穿出幾個大洞,馬上要被撐破了。
慕聲的步子一頓,旋即猛地朝陣心飛掠而去,黑色衣襬像旌旗般飄起來,發出獵獵響聲,在顫動的大地和空氣中,彷彿一隻雨燕,直扎陣心。
頭頂上那一方狹小的天幕,已變成濃郁的血紅色。
“她與我們出來的第一天,宛江船上醉酒那一次,她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梳妝檯在顫抖著,發出“噠噠噠噠”的輕響,九玄收妖塔發出紅光,炙熱地仿若被烈火焚燒。
“妙妙從沒喜歡過我。”
怨女的眼珠在交替變化中“嗒”地一翻,短暫定格在了黑色懵懂的眸子。
身後遠遠地傳來柳拂衣的聲音,彷彿不喊出來,就沒機會告訴他了似的。
端陽茫然地望著鏡子,梳妝檯晃得厲害,鏡子裡的人影也跟著震顫,幾乎看不清面孔。
“阿聲!”
老天,這是在哪裡?地震了嗎?
柳拂衣神情一動,鬆開手,少年便如一陣風飛速地刮過了他掌心。
她的指尖詫異地落在鏡子上,望著一張陌生的臉,疑心自己是在做夢:“我怎麼了?我為什麼變成了那個女人?”
她眼裡水光瀰漫,一眨,眼淚撲簌簌便落下來,她無聲地流著眼淚,扭頭對著柳拂衣道:“今日換做是我,你希望阿聲攔你嗎?”
她在極度的驚恐中低頭一看,望見了發著金光的九玄收妖塔。
柳拂衣剛要開口,慕瑤出聲:“讓他去吧。”
啊,這不是柳大哥的塔嗎?
他的睫毛極輕地垂下來:“還是你想廢了這隻手?”
她感到了一絲安心,下意識地伸手去拿。
慕聲冰涼的目光掃到他臉上,眸中黑色濃重,彷彿有什麼已經碎裂了,語氣像是割肉的刀子,又輕又利:“凌妙妙那麼喜歡你,你忍心看她去死嗎,嗯?”
誰知,她纖細的指尖碰到收妖塔的瞬間,整個陣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彷彿在一瞬間爆炸開來,九玄收妖塔金光大作,猛地飛上了天。
柳拂衣皺起眉頭。
端陽感到身上壓著的什麼沉重的東西猛地脫開了,剎那間一陣輕鬆。
“你放開我。”慕聲盯著虛空,“我能進去。”
女人嘶啞扭曲的慘叫響徹整個天幕,旋即,消弭於無形。
他們已經失去妙妙了,不能再搭上一個慕聲。
少年的長髮在空中飄散不歇,他眼角赤紅,漆黑的眼裡滿是戾氣,碰到他的活物,全成粉末,除了安坐在他身前的凌妙妙。
非但進不去,一旦靠近,還會被劇烈變動的陣心能量波及,平白搭上一條性命,等同於主動找死。
他的眸子於空冥的之殺意中,艱難地維持最後的清明。
柳拂衣的聲音因為著急而有些顫抖:“一旦有人進去,陣心就會合攏,外面的人進不去的。”
他沾滿血的手,摸了摸妙妙的臉,睜大眼睛,兩滴豔紅的血淚順著臉頰滑落,拉出長長的線,詭異萬分。
慕聲的眼眸極黑,一聲不吭地抬眼看他,投過來的目光,是瘋狂前空冥的寧靜。
“我死以後,你要為我守節三年。”
“阿聲,阿聲……”柳拂衣一疊聲勸著,企圖把他的理智喚回來。四個人裡唯獨少了妙妙,他和慕瑤猜到發生了什麼,抓他肩膀的手用了幾分力,捏住了他的肩胛骨,“你聽我說。”
大雪天,新年夜,捉小鳥,堆雪人。
只是極快的一下,他回了神,剛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