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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私?”
“聽聞,無方鎮曾有一貌美驚人的女子,懷孕生子之際被丈夫拋棄,隨後消失。我們那日去,又聽說花折裡有一女名容娘,美豔絕倫。”白瑾的眉頭微蹙。
白瑾的神色微微一動,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牌,不顧慕懷江阻攔的眼色,將玉牌遞了上去:“殿下,我願以慕家玉牌為交換,請您同意我們將他帶回慕家處理。”
“欽天監不識前因後果,我們卻是知道的。”白瑾慢慢擦去桌上的水漬,“此妖以無方鎮為起點,就是直奔宮中權貴而去。”
輕衣侯神色淡淡,不太明白他的意見為什麼舉足輕重,但他府邸現下被妖魔纏繞,確實需要這塊玉牌。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妖,就像是怨鬼,又或是兇猛的瘟疫,就此傳染到了宮中方士族群裡,每隔一日,就有一個方士患疫病被隔離出去,欽天監一時人心惶惶。
他整了整衣袖,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他要的是永絕後患,而非被動地防禦。可是妻兒之事已令他焦頭爛額,整日忙著給中毒瀕死的小兒子找名醫診治,暫時顧不了那麼多。
“那便帶走。”
輕衣侯自是不高興的。
“老爺……”
輕衣侯是今上寵妃趙氏胞弟,地位非比尋常,欽天監的方士知道他招了妖,一股腦地湧來作法,各種鎮邪之物,幾乎將輕衣侯府圍成一隻鐵桶。
“老爺!”白瑾追上去,她抱著瘦弱的男孩,走得氣喘吁吁,孩子襤褸的衣裳前後都貼滿定身符,像一隻剛被抓住的刺蝟,瞪著一雙怨恨的眼睛,眼中滿是警惕。
自有敏銳的道士察覺了妖氣,前來鬼畫符,留了桃木劍。
慕懷江走得飛快,神色淡漠:“扔到地牢裡關起來,若她還想要這張底牌,定會上門來救。屆時你與我設七殺陣等她,將她殲滅。”
一樁兩樁,還能說是人為,四五件事同時趕巧——
“我剛瞧過了,老爺……”白瑾打斷了他,額頭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眼裡泛著微弱的、希冀的光,“至陰之體。”
輕衣侯遠離政事已有兩年,夫人是京中貴女,賢良淑德,誕一子一女,本是令人欽羨的權貴家庭。只是入秋以來,先是侯夫人受驚墮馬,昏迷不醒,小女孩憑空走失,滿城難覓,男孩莫名其妙七竅流血,大夫診脈,竟說是中了毒藥。
慕懷江站定了。
按二人最初的估計,這大妖殺紅了眼,恐怕惹得長安城內大亂,然而現在看來,此妖並非漫無目的,亂的只不過是欽天監和輕衣侯府而已。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側過頭:“你是為了瑤兒?”
她直直看著桌上水漬,吐了口氣。
這個承載了全家希望的女孩,偏偏有個妖魔覬覦的殼子,意外劫數,防不勝防。就像一隻細弱的豆苗,還沒長大就被害蟲啃壞了。
“可能。”白瑾低垂眉眼,細瘦的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上描畫,“花折,宮中方士,輕衣侯。”
難怪她剛才不惜耗費一塊玉牌,也要將人帶走。
慕氏夫婦強強聯手,自然拔得頭籌,因有法器鎮魂鈴的提示,順著那稀薄得近乎沒有的妖氣,最先一步追來了長安。
“你我護不住瑤兒一輩子……”
大妖內鬥是它們自己的事,可若大面積牽涉到了無辜凡人,就必然要惹捉妖人出手主持正義了。
他猶豫了一下,對上那雙帶著殺氣的漆黑眸子,仍然感到有些本能地牴觸:“那也不行。”
小鎮上的秦樓楚館被一把火焚燒乾淨,死人的焦臭味數十天飄散不去。死的還有一隻饜,廢墟里妖氣沖天,整個鎮子上方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紫雲,簡直像是點著了的烽火臺,將有點名望的捉妖人都引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