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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錯不了的。
龍若海說的人,是死者老公的姐夫,叫仇玉昆,居住在離顧月香家住宅有三公里遠的一個村子裡。這人四十一歲,平時喜歡沾花惹草,特別喜歡和舅母子動手動腳的開玩笑。(當地人稱妻子的兄弟為小舅子,兄弟的老婆就是舅母子)他正常在小磚瓦廠幫著挑磚頭,每擔都要有二百斤上下哩。不用說,身體自然是健壯得很。這兩個方面,都與‘小諸葛’推測的罪犯特徵十分接近。
幾次拉網排查,仇玉昆的名字都是榜上有名。排除嫌疑的原因,是他的妻子郭桂蘭做了證明,證明他在八月五日晚上,就去了南昌打工。經過調查,確實有一班開往南昌的火車,晚上路過當地。
要想一人多證,客觀上做不到。仇玉昆家住得很偏僻,周圍沒有鄰居,當然也就沒有人說得清他的形蹤。打工的磚瓦廠裡,一起做工的工人,倒是有人做了反映。
說他五號下午下工以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影。究竟是什麼時間離開寧南,現在只有他老婆一人說了算。如果說郭桂蘭作了偽證,那麼整個排查就會走入歧路。
這個物件已經符合了龍若海設定的要求。喜歡調戲死者,身體也很健壯。這是排查嫌疑物件的基礎。如果說具備了這兩個條件的人,在發案前後的活動時間,又只有孤立一份證明材料,來加以排除的話。這個人,就肯定具有重大嫌疑。
仇玉昆是不是去了南昌?去了南昌,又是什麼時間去的?這就是能否破案的焦點。可是,這一切都無法能夠得到證實。下一步工作應該怎麼辦?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龍若海。他沒有回答,只是朝著‘小諸葛’笑了笑。然後淡然地說道:“破不了案,那就撤退吧。”
‘小諸葛’本來想要著急,準備開口責問。怎麼案件未破,就要撤退!只是話要出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龍若海那詭秘的一笑。不對,龍大哥這話一定另有玄機。他連忙將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來。
席大隊長就不同了,他急得很。市局的人好撤,他不好撤。如果就這麼撤退,他是無法向老百姓交待的。再怎麼說,也要給出個說得通的理由吧。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將所有警察都撤回城裡哦。
“大隊長,大隊長,團北派出所來了電話。”就在他準備開口問話的時候,刑警小肖手中拿著電話記錄本,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去、去、去,沒看到我正忙著吧!”席大隊長有點冒火。
這些部下怎麼變得這麼沒有眼頭見識,難道沒有看見自己正在煩神嗎?這個龍若海也真是的,說話都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偏要說半句,留半句的。是讓人猜謎,還是怎麼的哩。
“團北派出所是報案電話。有重大案件要彙報的。”刑警小肖不但沒有被訓斥所逼退,反而把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仍然堅持著要彙報情況。
這麼一堅持,反而讓席大隊長回過了神來。他扭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案件?哦,那你快說。剛才我沒有聽得清楚。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事哩。”
偵查案件的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入了神,那真的是充耳不聞,什麼事情都聽不進去。好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誰也不會真的和席大隊長計較什麼。那個刑警只是點了點頭,三言兩語就把電話內容給介紹了個清清楚楚。
前天夜裡,團北鎮的一個村民因為心臟病突然發作,死在家中。這種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但如果派出所當作個事情,給上報到刑警大隊來,其中必有蹊蹺。
在場的警察聽到前半部分介紹時,沒有一人有所不耐。讓派出所引起警覺的事,肯定會有原因的。沒有哪一個人,會吃飽了飯撐得慌,用這種事來開玩笑的。
村民反映說,死者的老婆叫楚存英,有個姘頭叫魏國奎。照理說,這些男男女女的事,也值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