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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景一時間有些難以呼吸,他心慌意亂,勉強的勾起一個笑,&ldo;你說的對……&rdo;
溫遠抬眸,看出他的慌亂,靜靜道,&ldo;早些休息吧,每日起早趕路。&rdo;
說罷就抱著自己的佩劍,以坐著的姿勢垂首,閉上眼睛。
鹿舒揚也不磨蹭,直接躺倒在地上,許是他累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呼吸聲就粗重起來,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
梁少景不需要睡覺,他躺在草地上,頭枕著雙手,目光放遠,視線融在一片星辰之中,記憶卻追回到十九歲那年。
那年梁將軍大病,卻正巧敵軍來犯,梁少景主動請纓,願代父出征,聖旨下來之後溫遠才知道此事,為此他生了一場很大的氣,梁少景連續三日在他宅門前都沒將他等出。
後來忙於出征之事,梁少景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心裡雖然記掛,卻沒有機會再去溫遠的宅子,一直到出征前夜,梁少景睡至半夜突然醒來,看見溫遠立在他寢房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連忙披衣下床,問了幾句溫遠都不答話,最後梁少景都有些急了,他卻拿出一個黃色的護身符。
那小小的護身符不知道被溫遠握了多久,顯得很皺,梁少景愣愣的將其接下,根本沒想到他還會送這種東西,但是溫遠也沒多說,只道一句,&ldo;望平安歸來。&rdo;便離開了。
想到此,梁少景無聲的笑了,一雙眼眸似乎映下了夜空中的繁星,閃閃發亮,溫遠雖然做出了一副送別的樣子,最後還不是混在軍隊裡悄悄去了戰場……
他朝身旁的人看去,只見溫遠似乎陷入淺睡,坐著的身子往一旁歪,梁少景見狀輕輕起身,手撫在他的肩上,讓他慢慢靠在自己身上。
綿長的呼吸在耳邊輕響。
梁少景坐的如同一顆紮根極深的老樹,一動不動,陷入回憶裡神遊。
待到後半夜,一聲極細即系的&ldo;咔擦&rdo;聲傳來,梁少景耳朵一動,還來不及細聽,就見原本睡得打呼嚕的鹿舒揚驟然睜開雙眼。
他伸手下意識摸上身旁的劍,這樣敏銳的反應讓梁少景都忍不住一驚。
隨後肩膀處輕動,溫遠慢慢的抬起頭,剛醒的雙眸略顯慵懶,他與梁少景對望一眼,然後扭頭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霎時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極其安靜,溫遠搭在劍柄上的拇指輕動,劍刃緩緩抽出。
倏爾一支羽箭劃破夜風襲來,溫遠早有準備,抬手一件將羽箭削成兩半,劍刃在火光下泛著森森寒光。
&ldo;皓文,滅火!&rdo;溫遠低聲道。
鹿舒揚反應極快,抬腳一踢踢翻了火堆,將火苗踢得四處散去,火勢分散頓時減弱許多,梁少景也幫忙踩火,在溫遠削下第七個羽箭時,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聽耳邊風聲呼嘯,溫遠身影一晃,&ldo;錚&rdo;一聲刺響在耳邊炸開。
梁少景後退幾步,雖然他手中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但是他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根本無懼這些人。
月光適宜的露出頭,灑下一片微弱的光明,梁少景看見溫遠單手持劍,衣袍翻飛,身形好似深河中的蛟龍,他的劍只要一出鞘,必然會見血,眼下他反手之間,就已割破兩人的喉嚨。
而一旁的鹿舒揚也跟幾人纏鬥著,他與溫遠的劍法不同,溫遠是快,他是重,幾招之下,便有幾人被他削下手臂大腿,他整個人被鮮血噴灑,像個血人一般。
梁少景還來不細看,就有人奔著他衝過來,雲水茉的這副身體也是習過武的,但是力氣遠遠不夠,有沒有武器在手,所以他便利用巧勁卸掉對手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