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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溫遠,一柄利劍,一襲錦袍,縱馬踏過京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將無數讚美與羨慕甩在身後,那時的少年意氣風發,星星點點的笑意裡掩著他人所不能及的光芒。
而今,他卻褪去一身光明,變得隱忍,沉澱,墨黑一樣的眼眸裡像是蒙上一層灰暗,沒有來的讓梁少景心疼。
他錯過的這將近一年的光景裡,他的摯友,他相伴十數年的兄弟究竟經歷了什麼,他想像不到,也不敢想。
溫遠躺在地上,睡得很深,精緻的臉沉澱在寧靜之中,平和而愜意,手握住梁少景的手,緊緊不肯鬆開,若是以前的梁少景,定然會甩開,咧嘴嫌棄倆大爺們之間還這樣膩歪,但此刻他的手卻像是被吸住一樣,沒有一點不適之意,他豎起一隻腿坐著,低頭看著溫遠平靜的面龐。
月光皎潔,灑在地上照出一片明亮,血腥味充斥的環境裡,溫遠睡得沉穩,呼吸聲伴著微風傳進梁少景的耳朵裡,他覺得心裡莫名其妙的寧靜。
如今的他不同常人,不感疼痛,不知疲倦,也沒有睡意和飢餓的感覺,這樣的他如同沒有弱點的戰士。
梁少景說,&ldo;放心吧,今後有我保護你。&rdo;
回應他的只有被雲朵虛虛遮掩的月亮和微微的晚風。
夜風習習,梁少景就在月光之下,一坐到天亮。
東方破曉,日光漸漸從東方爬上來,天色染上白色,溫遠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剛睡醒的他意識還有些模糊,慵懶的雙眸閉了閉,呆了一會兒,才將視線投向身邊的人。
梁少景揚唇一笑,&ldo;你醒了,睡得好嗎?&rdo;
溫遠盯著他,一動不動。
梁少景懷疑,難不成是他昨天喝醉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不動神色,想將手抽出。
但溫遠卻下意識握緊,嗓音有些喑啞,&ldo;你在這副身體裡,可有什麼不舒服?&rdo;
他愣一瞬,繼而道,&ldo;沒有,都挺好。&rdo;
&ldo;這次你還會離開嗎?&rdo;溫遠問。
&ldo;這我也說不準。&rdo;梁少景老實回答,他看著溫遠的神色黯然,笑眯眯的開口,&ldo;溫晗風,你不恨我了?&rdo;
梁少景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兩眼一彎,嘴角上揚,卻不露出半顆牙齒,這樣的笑容配上他原本那一副好皮囊,讓人很容易就放下防備。
溫遠神色染上幾分柔軟,沉吟一刻,認真道,&ldo;我從未恨過你。&rdo;
&ldo;我也從未恨過梁老將軍。&rdo;
梁少景一愣。
這樣的想法,梁少景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溫遠對將軍府的仇恨,甚至勝過了他們十幾年的友誼。
梁少景呆著神色,想了一會兒,溫遠卻將他從地上拉起來,&ldo;走吧。&rdo;
&ldo;去哪啊?&rdo;他問。
&ldo;趁現在天還未亮,我帶你回去換套乾淨的衣裳。&rdo;他那隻攥著的手,一直不肯鬆開。
溫遠帶他進了一方小宅子,吩咐了下人備水,將他帶到一間屋子前。
他站在門外,盯著梁少景,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說,&ldo;我待會兒來找你。&rdo;
梁少景忍不住一笑,&ldo;你放心吧,我不會走的。&rdo;
溫遠不放心的走了,剛關上門坐下的梁少景,似乎撐到了極限,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原本坐到後半夜的時候,他就有了脫力的感覺,但是硬生生的撐著。
他猜測這應該是與體力消耗有關,附身王妙時,他整日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