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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走之前,奶爹方銘給把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的積蓄都給他們帶上了,按理來說是足夠她們主僕二人一路的吃食住行的。
奈何京城的物價比他們想象的要高的多,方知有幾次考試發揮的又不錯,於是主僕二人一合計,把住客棧的錢轉手押到賭局裡了,只給自己留了一小部分生活。
再從悅來樓出來,忘憂摸了摸胸前塞的鼓鼓的銀票,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些錢夠她們買一個小一些的房子了。
她腳步輕快的往京郊走,身後一位侍女在她離開後快步上了在巷口停駐許久的馬車。
“殿下,酒樓的人說方娘子參與了賭局,賭自己是今年新科狀元。看好她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押了探花,所以方娘子掙了不少,來取銀子的是她的侍女。”
姜月白輕點了下頭,看起來風光霽月的狀元娘,竟也會參與這種賭局。
馬車緩緩駛進暗巷,一個轉彎,就失去了痕跡。
按照慣例,科考前三甲要在京城打馬遊街。
乍暖還寒,春風拂過,一身輕薄衣衫的方知有騎著高頭大馬,目光輕輕拂過人群。一頭如瀑的青絲僅用一根絲帶挽起,不顯貧寒,反倒飄逸清雅。
被她掃過的小郎君個個都羞紅了臉,方娘子真真如傳言那般,像個誤入凡間的仙子。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更是有膽大的郎君朝著她丟一些帕子香囊等物。
“方娘子,如今在京城可還住的慣?”探花娘賈鈺騎著馬快步到方知有身側跟她搭話。
方知有回憶起這位新晉探花,據說是一位地方小官之女,學識淵博,姿容清麗。如今當面一見,確實擔得起這探花之名。
她輕輕頷首“住的慣。”
“我家那邊冬天從來不下雪,初來京城,我還有些不習慣。”賈鈺面帶憂愁,一看就是自小在家人的庇護下長大的,才會心思如此單純。
“哼!兩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被甩在身後的江靈運譏諷一聲,使勁一夾馬肚子,硬生生從兩人中間穿過。
“喂!”賈鈺生氣的喊了聲,憤憤不平的低聲跟方知有說“她就是嫉妒你,你來之前,大家都說她是今年的狀元人選,結果你一來,就搶了她的位置。”
“啊!”
方知有一邊聽賈鈺說話,一邊分出注意力去看江靈運。只見對方負氣在人群中策馬,速度依舊不減,嚇得周圍百姓紛紛躲避。
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一個男子,正正好倒在路中間,周圍的百姓都被嚇得驚叫起來。
江靈運胯下的馬也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她怎麼拉扯韁繩也不管用,眼看馬蹄就要重重落在男子身上。這一下要是落實了,那男子不死也要半殘。圍觀的百姓都害怕的捂住了眼睛,就怕看見血濺當場的血腥場景。
一個淡色的身影突然從她身後快速掠過,撈起馬蹄下的男子滾到一旁。馬蹄重重落到青石板上,方知有懷裡抱著那男子逃過一劫,周圍緊張的眾人也齊齊鬆了一口氣。
雪融後的青石板上滿是汙泥,隨著那一滾盡數沾到她身上,風光霽月的狀元娘霎時變得有些狼狽,就連發帶上都沾了塊灰色的泥。
可她並未先處理一身汙垢,而是先檢視懷中男子的情況,清冷的眸中倒印著男子蒼白怔愣的臉,眼尾沾了泥巴,也無損她的清雅氣質,反而有種謫仙被拉入泥濘的反差感。
她懷中男子被保護得一絲不露,只有摔倒時的衣角沾了雪印。與她的一身狼狽形成強烈反差。
周圍的百姓自發叫起好來,掌聲雷動。人群后一張豔麗冰冷的臉一閃而逝,一副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江靈運好不容易控制住受驚的馬,一回頭見二人還抱在一起,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問“方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