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行動代號:撒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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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悠悠,溫柔淡然的光輝喚醒林間一份自然的閒適。綠葉隨晨風搖動、飄落。綠葉也悠悠,它“沙沙”地唱,沉湎在山中逝去於陰謀的生命,為逝者的黑色禮帽點綴一抹綠意,為他黑沉的寬大風衣獻上祭典的禮花,為他散開的過腰金髮、為他曾經的光芒與輝煌唱響哀歌。
遠處的懸崖之上,金狼環抱雙手倚靠在臨近崖邊的樹體。微風帶著一夜未盡的涼意吹過,吹起他額前碎髮飄飄,淡金色長髮束於頸後,辮身搭於胸前,辮尾纏入抱胸的手指間。他斜眼看向前方崖邊,一人手持望遠鏡不斷調整。金狼語氣冷冷,問道:“怎樣?”雖是問句,話裡卻充滿篤定。
那人沒有立即回應,只是靜靜拿著望遠鏡盯死一處,瞧了好一陣子。等他確認遠方陷阱裡的人再無動靜。才回頭向金狼裂開一抹諂媚的笑,“沒問題。不愧是那位頂級殺手琴酒養的狼,就連咬向主人的牙都如此鋒利。”
金狼閤眼冷哼一聲,起身一手將長辮捋回身後,大步離去,再沒賞對方一眼。被他甩在身後的人,幾乎是在他背身的瞬間,就收起了笑容。瞬時眉眼低沉、塌落的嘴角間寫滿了不公與恨,還有無可奈何的不甘。
兩人深入山林,男人後來居上在前彎腰帶路。等兩人行至比寺廟倉庫更高的山間,樹木繁密的林中,一群老舊的土屋逐漸現出全貌。男人恭敬地對籬笆前站立等候、身型健壯的老人喊聲,“boss。”,老人對金狼笑臉相迎,帶領金狼進入院子,嘴裡不斷地說琴酒的死,是多麼的痛快人心。講他們的相逢恨晚多麼令人惋惜。誇獎金狼的才能如此出眾。問金狼是否願意與他們一同蟄伏,等一日東山再起。直到他把金狼領到院中較顯眼的一間屋前,金狼全程皆一言不發。對方作出一副可惜人才埋沒的模樣,搖搖頭,笑著叫他好好休息,轉身離開。
環顧一圈,屋子周圍巡邏的走狗如雲,他們相互嬉笑來打發枯燥工作的無趣。可每一雙眼睛都蒙著恨,他們與金狼每一次視線的交集,都帶著餓狼般嗜血的寒氣。
看來這裡的人還是在記恨自己曾經是琴酒的手下。金狼對自身的處境做出結論。
推門入室,室內的裝潢實在簡陋,就連地板也只是黃土,牆上掉粉、屋頂掉灰,大概是找當地人打聽尋得的廢棄房屋。金狼看了眼使蛛網作塵簾的床,找處像會客區的地方,自我安慰似的抖抖竹椅上的灰再坐下。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一人揹著籮筐進來。看籮筐細長,卻頗費力氣,揹帶都勒陷那人皮肉少許。果不其然,蘿筐裡倒出自家半大的男娃娃。自己給他梳整齊的長髮辮被竹筐磨得、勾得亂糟糟,衣服擠得皺了,小臉擦得灰撲撲的。臉上不可置信又恍然大悟,而後憤恨由心沸起浮現表面,一番表情變化可是精彩。雖然狼狽,在他眼裡卻實在是可愛,金狼差點笑出聲來。
許久不見,心中甚是煎熬,幸得見您無恙。他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只是時局所限,也是時局所許,他才有勇氣,以那樣不敬的語氣同孩子說話、毫不溫柔地撫摸孩子的臉頰。我可愛的神明,請允許我注視著您,直至我的死亡。我可敬的神明,請萬勿背叛“我”。金狼在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
將近下午,山路旁,伍昌弘帶著一小隊人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小坐歇腳,人人手上捏著一張帶有紅圈標記的地圖影印件。其中諸多標註的紅圈中,被打上了紅叉。
留下行李,交代過眾人後,伍昌弘帶上望遠鏡獨自攀上不遠處的懸崖,跟著草草掩飾處理過的兩個朝向、四行的腳印走向崖邊。使望遠鏡一看,野獸跨過已經觸發的陷阱,撕碎其外包裹的布料,啃食其中的生肉。看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伍昌弘表現出滿臉厭棄,收起了望遠鏡。留地上腳印的方向,順著自己的腳印回去與大部隊會合。他坐在大石頭上背對眾人研究起地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