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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會問:“還好嗎?”
他知道她是問他上朝時是不是有人為難他。
他總是說,“有你在就好。”
她便不再言語,或看書,或刺繡。
只是,他看了好些天也沒看出她繡的是什麼。
銀色的絲線在白色的綢緞上繡著什麼,似乎隱約有云紋圖案的跡象。
他依舊會敏感的想,是不是因為皇叔,她才要繡一副行雲流水,可他沒有因此而難過。
如果她心裡還有他,他也不再蠻橫吃味。
只要她在身邊不離開,他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就如同他拼了命救她,她卻全然不記得時,不氣不惱。
就如同她為皇叔投湖自殺後,莫名其妙的答應他的求婚一樣,不疑不拒。
就如同她兩次失蹤不解釋,不追不究。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他,會知足。
雖然,他是那麼痛苦的忍受著,忍受著愛人在身側卻不能動之半分的痛苦。
雖然,他是那麼想和她有個孩子。
雖然,他是那麼渴望她能為他笑一次。
他都沒有勉強她半分半點。
如果可以,就這樣被所有人遺忘,慢慢淡出所有人的視線,可她在一起,慢慢老去吧。
而她亦是喜歡這般平靜的日子,沒有人打擾,沒有人逼迫。
雖然萬分想念師傅,想念孃親,想念安安。
可她依舊是沒有一點要打破這種寧靜狀態的心思。
他能這樣安靜的不逼迫她,實為難得,她又豈會太過於不知好歹。
只是,對風似錦的思念竟氾濫成災。
也許是安安越來越大,也許是自己年歲越來越大,她越來越想念那個死在她面前的男人。
偶爾會把水冥幽看成是他,會覺得他們其實很相似。
一樣的霸道吧?
一樣的凌厲吧?
也一樣的不可理喻。
如若說水冥幽輸了,那他也只是屬於相識晚於風似錦吧?
沒有辦法,是風似錦先得了她的身,也順便在他死後擄走了她的半顆心。
至此,她的半顆心只是為了文木心,安安,和雪無心。
半顆心隨他死去,半顆心裝著兩心一安,如此倒也挺好。
三皇子死而復返,是他嗎?3
半顆心隨他死去,半顆心裝著兩“心”一“安”,如此倒也挺好。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日子才過去一個月便被打破了。
水月王朝萬曆一千七百五十一年十二月初五,兵部尚書風易飛在朝堂上力求皇上接見一人。
水行天准予,眾人好奇多年未有在朝堂上說過隻言片語的年邁的風易飛有何目的。
聽得幾聲由遠而近的“宣公子覲見!”,眾人皆是微微斜過臉頰向殿門外看去,就連水行天也是難掩好奇。
在眾人翹首期盼之時,一穿著墨紅華袍的男子行步如風般的走來,直視著水行天。
只一瞬間,水行天無力的癱坐在龍椅上,怔怔的看著正往殿中走來之人。
此時大臣已有人耳語,議論起此人來。
水冥幽驚得瞪大了眼睛,水行雲更是膛目。
來人沒有跪拜,也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水行天,雙眸清亮,似是在等水行天對他發落什麼。
許久許久,水行天才回過神來,腳步晃盪的下了寶臺而來,抓著那位公子的雙臂,渾身直顫。
水行天雙唇顫抖的厲害,聲音更是顫抖,帶著哽咽。
“是你嗎?……錦兒?”水行天的眼睛也紅了。
來人從脖頸間掏出一個玉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