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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洪光帶著護院殺至貝園時,鄭漪正在帶著眾人規整祭祖要用的各類物什。
“誰是江慵?”
無人回應。
“你們誰是江慵?!”
戴洪光拔高了聲音。
仍是無人理睬。
他在滎川城稱霸十餘年,連虧都沒吃過,更別說受到這般輕待了。
一陣無名怒火直衝頭頂百匯穴,他掄起拳頭砸向一旁壘好的瓜果點心。
反正旁邊就一個小姑娘守著,還不是要被嚇得不敢動彈?
不料那小姑娘神色一凜,一把掐住他手腕,硬生生地翻折起來。
“我擺了一個時辰的東西也是你能動的?!”
陸聲聲擰眉怒斥道。
說完,手腕發力,戴洪光便被甩到另一個撫琴的姑娘腳下。
他抬起頭,這個會彈琴,應該不是那種習武的粗人吧……
怒罵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一雙錦靴踩著頭壓回了泥中。
“你醜到我了。”
短短五個字,給而立之年的戴洪光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傷害。
最後,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蹲在他跟前,輕聲細語問他:“你找江慵做什麼?”
戴洪光老淚縱橫,終於碰到正常人了!
“她欺負我夫人,我是來替她討回公道的!”
“哦——”姑娘恍然大悟,“感情她欺負人家的事是隻字未提啊。”
“恕我直言,就你夫人那種人,出門跳河裡,全大韶都能跟她沾光喝上龍井。”
“你!”戴洪光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朱唇輕啟,“我就是江慵呀。”
戴洪光這才驚覺,他這是叫江家人擺了一道!
想到自己方才鬧得笑話,他又羞又氣,額邊青筋高高鼓起。
當即吩咐手下護院,“還看什麼看,給我把這兒砸了!”
駱懿正準備起身鬆快鬆快筋骨,就聽那邊陸聲聲來了句,“駱大人歇著便是!”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貝園地上就多了一群哀嚎不止的壯漢。
而戴洪光則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笑得十分“和善”陸聲聲。
“還不快滾?”
戴洪光這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去。
寬大的衣襬上還有點點溼濡的印記。
不到半天,戴洪光在貝園裡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訊息就傳遍了滎川城。
不少人暗暗叫好,也算是替他們紓解幾分橫在胸口的惡氣。
戴洪光鼻青臉腫跑回府上時,正巧被段嬋看見。
“老爺?”
腳下步子猛地一頓,戴洪光終於找到了宣洩物件,一把掐住段嬋的肩膀質問道:“這江慵到底是什麼來路?”
“家中有錢就算了,偏偏手底下還都是些能打的!”
“跟她對上,我是一點好處都沒佔到!”
段嬋全然沒料到戴洪光也在江慵手上吃了癟,一臉驚慌地回答:“她就是個沒落的官家女,那能有什麼來路。”
戴洪光今日顏面掃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回想起在貝園的窘態,他恨不能活剮了江慵。
卻聽那邊段嬋開口,“不然咱擺個酒請她上門,給她賠個不是?”
戴洪光一愣,當即斥責道:“賠不是?你昏了頭了?”
“夫君莫急,聽我與你慢慢道來……”
當日夜裡,一封帖子就送進了貝園。
“赴宴?”江慵正忙著侍弄花草,頭也不顧得抬。
枝梨點點頭,“說是戴府給您擺的賠罪宴。”
“我瞧著是鴻門宴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