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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個眼神,兩個武婢便將荼香拖了出去,哭喊聲隔了半個院子都聽得清楚。
“下一個。”
江慵抬抬下巴,武婢便押來一個方臉婆子。
那婆子一看見江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方才眼睜睜的瞧著自己女兒被髮賣,心痛得不行。
“霍媽媽,你怎麼也在這兒?”
江惜氣的眉毛倒豎,暗罵江慵是個黑心肝的。
“你有完沒完,怎麼盡逮著二房的不是?”
“惜姐姐別急,一個一個的來。”她薄唇輕啟,垂著眼看霍媽媽。
霍媽媽久經內宅爭鬥,嘴比荼香嚴上不少,見江惜救不了她,便索性跪在原地,一聲不吭。
江慵也不急,端著枝桃做的八寶擂茶喝的津津有味。
她特意挑了個早時候,天都還未亮的通透,正是人腹中空空之際。
霍媽媽早上滴水未進,聞到八寶擂茶濃郁的香氣時,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一盞茶用完,枝桃又端來了才出鍋的桂花薄酥,桂花和著蜂蜜的甜香,一時間盈滿整個小院,就連江惜的眼也有些發直。
江慵不緊不慢地拈起一塊薄酥,道:“霍媽媽,能說說你為何領了那麼多胭脂嗎?”
一本賬簿甩到她跟前,霍媽媽卻扭頭不看,“是大姑娘叫老奴去領的。”
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鑑,江惜也不敢再去辯駁,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硬生生地接下這口從天而降的黑鍋。
“好,既是惜姐姐讓你去領的,那不若再說說,領這些胭脂去做什麼了?”
“這……”霍媽媽一時語塞,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作答。
真是死鴨子嘴硬!
江慵招了招手,自門外走來一個腰肥體圓的婆子。
“郝掌櫃,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郝掌櫃連連點頭,“就是她,前幾日來我店中變賣了八九罐胭脂水粉,我瞧著都是些好東西,便留了個心眼,悄悄跟著她來到了姑娘您府上。”
“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十有八九就是偷了府上東西拿來賣的,哦對了,還有這個寶貝也是她一起送來的,姑娘您過目。”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小心翼翼地展開,露出一隻鎏金祥雲戒指。
只消一眼,江慵便認出了這是鄭漪的陪嫁。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江慵目光驟然冰冷,盯得霍媽媽心中直犯怵,“枝桃,去報官。”
枝桃氣的小臉泛紅,咬牙切齒道:“奴婢定要把登聞鼓敲得讓青天大老爺都聽見,好來咱們侯府做個主。”
“三丫頭,這萬萬不可呀。”
周玉容與徐芷嵐姍姍來遲,立馬攔下了要去報官的枝桃。
“不然還是算了,此事是侯府的家事,若要鬧上衙門,丟的可是侯爺的臉。”
她話裡有話,拿江凜的臉面出來威脅江慵。
卻不想江慵並不怵,語氣凌厲道:“這婆子偷的是我孃親的東西,哪裡輪得著二叔母出面做這好人了?”
“三丫頭,你怎麼對你二叔母說話呢?”
徐芷嵐憤憤,卻被周玉容一把攔下,“叔母不是這意思,只是這戒指已經找回來了,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霍媽媽在侯府侍候多年,盡心竭力,如今偷竊倒賣,興許是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呢。”
霍媽媽有了周玉容撐腰,底氣壯了不少,“我家老頭子病的都起不來床了,兒子也到了婚配的年歲,老婆子我一時心急,這才犯下這錯事。”
她口中的老頭子江慵上一世也見過,是府上管木工匠人的,姓方,大家都喊他方大。
想到方大雖年過半百,卻依舊人高馬大,對她呼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