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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鈴狠狠磕了兩個響頭,“主君明鑑,這是奴婢昨日侍弄花草時不慎沾染的。”
沈氏闔著的眸子睜開一條縫,手中的佛珠轉的飛快,瞥了一眼江朗。
江慵輕笑一聲,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玩笑,“在何處學的?把那些花苞撕扯粉碎,就是你說的侍弄花草?”
她明明是在笑,江惜卻感覺其中如同寒冰一般噴薄而出的涼意,駭得她脊背發涼。
“慵姐兒,你平日規矩是怎麼學的,在長輩面前咄咄逼人?”
周玉容攬著江惜,面露不滿。
“二娣婦,連老夫人都沒開口,這堂上哪裡輪得著你來端長輩架子?”
鄭漪冷聲道。
周玉容縮了縮脖子,也不敢繼續吭聲,心道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轉了心性,叫她有些認不出了。
“好了,”周朗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三丫頭,這些下人做事不仔細,回頭叫你姐姐罰一通便是。”
“何苦給她扣上這樣一頂謀害族親的帽子呢?”
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慵垂著眼,纖長濃密的睫毛擋住了其中的寒意,卻依舊放低了姿態,恭敬道:“自然不止這些,叔父稍候。”
“枝桃,帶進來吧。”
枝桃聞聲,便領著一粗壯漢子入了廳中。
那漢子一張方臉,生得十分憨厚老實,他一進門,便結結實實地衝主座兩位磕了幾個響頭。
“小的叫佟添福,在家中排老二,貴人們喊我佟二便是。”
周玉容率先認出了佟二,紅唇登時血色全無,攬著江惜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掐的她生疼。
江惜面露不滿,可在看見周玉容的臉色後瞬間噤聲,不敢抱怨半句。
“託貴人們的福,小的如今在府上餵馬,後院的馬匹都是我照料的。”
江慵輕輕囁嚅起來,淚珠好似斷了線般,打溼了身上的襦裙。
“二叔父,佟二老實,若非他與慵兒說,慵兒哪能想到自己的姐姐,竟能害我呀。”
江慵是侯府幾房女兒中,容貌最為出挑的,如今這梨花帶雨地一落淚,就連江朗也不免對她憐愛了幾分。
“三丫頭,你先別哭,與叔父細細說來。”
“那日馬兒受驚後,我在屋裡歇息,聽佟二有事來稟,便讓他隔著簾子與我說,可他卻說,卻說……”
江慵連連泣下淚珠,一副十足的嬌嬌模樣。
江惜見狀,生怕江慵哭的江朗心軟,於是抽了抽鼻子,正欲落淚。
半晌,卻不見一顆淚珠滾落,她驚恐地瞪圓了眼睛——方才哭得太久了。
“二老爺,三姑娘年歲小,這事聽了害怕,叫小的來說吧。”
佟二接了江慵的話。
“昨日午時,小的見日頭好,便去草料房中準備搬兩垛草出來曬曬,卻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從偏門摸了進來。”
“小的以為是偷馬的賊人,就屏氣在門後躲著,準備擒住他,正欲動手的時候,看見竟然是個姑娘。”
“那姑娘身量小,躲在矮牆下極為不起眼,但是小的偷偷從門縫裡瞧見了,她手中捧著一條絲絹,裡面不知裹著什麼。”
“她用手沾著,在三姑娘平日常用的馬匹的口鼻處都點了兩下。”
佟二說的真情實意,花鈴的臉色驟然煞白。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隔牆有耳!
“那姑娘走後,小的去看過了,可是小的瞧不出什麼門道,只能約莫瞧出她是大小姐房裡的丫鬟,想著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便將此事拋於腦後了。”
“殊不知,殊不知竟然害得三姑娘遭了這般禍事啊!”
周玉容的臉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