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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有變,全部撤離。剛好你們來信,又沿途返回,我和先生坐飛機先趕回來了。”
高個兒拍拍胸脯,“幸好你們趕回來了,上午讓人進去了,傷了好幾個,再拖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兩人一併上樓,長廊盡頭候著一堆人,穿白大褂的就是好幾個,看著情況十分嚴峻,那個高大的身影從醫生手裡接過什麼,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光線從裡面傳出,又被瞬間封閉。
高個兒抽出煙盒,抖了一根給他,嘆息道,“昨天下午南梔來找先生,先生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留下,要麼去雲城接這次任務……先生給她的茶裡下了藥,自己去了雲城。”
“先生什麼意思?她昏迷了?”
“藥量下得有些重,我估摸著晚上怎麼著也能醒,讓蘭姐去叫人吃飯,才發現她把自己關衛生間裡了……我猜先生應該是讓她留在粼江,才故意藉此讓她沒法去雲城出任務。”
高個兒抽著煙,後面的話也沒再說出口。
那人沉思半響,也不敢妄自揣測先生心意,轉移話題道,“這次症狀和之前一樣麼?”
“這次看著更嚴重,幾乎是沒有一點預兆,我都怕她突然……”
高個兒及時止住,別開臉咳嗽幾聲。
男人抬眸看去,“會沒事的。”
走廊盡頭,一堆人圍在一起,全都沉默著,表情凝重,卻又各自準備著分內之事。
司佲將針頭藏進袖子裡,腳步放輕緩慢地走進去。
窗簾被劃拉下來一半凌亂的垂釣著,黑沉沉的天懸在半空,昏暗的光線投射在房間各個角落。
堪比作案現場一樣的房間,翻箱倒櫃,碎紙碎渣,地上的玻璃還混著幾滴血跡。
血跡順著一路到了衛生間,越滴越多,司佲心頭一緊,他輕聲推門。
一道勁風掠過,他猛地後仰,血腥味兒和花香一併沁入鼻息,有什麼反光的東西在眼前一閃,他被突然的踹門動作逼退半步。
不得已又將腿抵上前,司佲扯住那隻慘白的手腕將人拉了出來,兩人瞬間滾作在地。
不知是血還是水拖拽了一地,變得潮溼又滑膩。
散落的長髮鋪了司佲一臉,他有些看不真切,鏡片在沈滿知手裡握著猶如握著短刀,神色狠戾的朝司佲刺去。
力大無窮,這種時候的沈滿知,簡直就是暴徒。
好歹她的拳法大都傳承司佲,手法和意識再強也能讓司佲夾縫中找到突破口,幾個回合下來,才能勉強制服她。
袖口中的針頭滑落,手上失力,被沈滿知看出破綻,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狠辣,鏡片尖端朝他身前划過去,透過薄薄一層裡衣被劃開,開始滲血。
同時,針頭抵進沈滿知的脖頸。
彼時整個房間只剩兩人的呼吸聲,沈滿知神色迷茫了片刻,眼皮微合,疲憊到極致卻又防備地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人。
司佲眉宇始終緊皺,在看到沈滿知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劃痕時,臉色驀地一變。
她靠著最後混沌的意識認出來面前的人,鏡片從手中滑落。
“先生……太疼了……”
孱弱無力的聲音卻壓得司佲生疼,他握著她的手腕,低頭吻上柔軟的指尖,語氣放得很低很低。
“抱歉。”
沈滿知終於抵不住偏頭倒進了司佲的懷裡。
好冰冷的一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