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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滿知手肘撐著扶手上勾了勾耳邊碎髮,語氣懶散,“如果我不嫁,我面對的只是沈家討厭的人,我嫁了,我還得時刻提防秦家的人,嘖,我最怕麻煩了。” 她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隱藏對沈家的厭惡,第一天在沈家見面是這樣,訂婚宴那晚對沈家現任的夫人和沈珞也是這樣。 秦宴風看著坐在他斜對面的女人,一身黑色,姿勢再怎麼隨意,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防備感,一雙眼睛的情緒偽裝得極好。 他喊了她名字,“沈滿知。” 男人的聲音冷淡低沉,傳到她耳邊酥酥麻麻的,她沒應聲,只是看著他。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婚約要是如期舉行,這輩子,都只能是秦太太。” 他起身,西服搭在臂彎就沒拿下來過,“祝你好運。” 她沒送他,坐著沒動。 心裡盤算著,這人要是再說欠揍的話就給上去他一拳。 男人走到玄關處,想起什麼,轉過身對她說,“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壓力,如果最後不幸嫁給了我,我不會干擾你的私生活,你多的僅僅是一個秦太太的名稱而已。” “……” “砰”的關門聲響,沈滿知收回視線看著桌上玻璃杯沒動的水,微微蹙眉,暫且不去計較他最後兩句話的言外之意。 兩人倒是大大方方的袒露著自己的劣勢,卻守著自己的底牌,不肯顯露半分對彼此試探著。 秦宴風最初給她的承諾是訂婚宴那晚在車裡,她笑著問他能給她什麼權,他說,他能給的,他都會給。 今晚給的承諾是他可以幫她對付沈家。 不過見面兩次,她怎會輕易信他?所以拒絕他的“好意”,就當她不識好歹罷了。 她是有些不識好歹,但秦宴風卻覺得她清醒得過分。 沈滿知有句話說得沒錯,秦家不是省油的燈,她有能力悔婚,就沒必要摻合進來。 她只和他見過兩次面,她說不想與他為敵。 她完全可以大鬧一場毀掉婚約,這也符合外界對她的風評,甚至也會對沈家帶來不好影響。 但是她沒有,她甚至出席了訂婚宴,以一種漂亮的、高調的、近乎完美的姿態站在了槐城名貴的面前,縱使這麼多年詆譭與謾罵,也讓人不得不承認,她依然是槐城最嬌豔的一朵玫瑰,引人豔羨。 用對方最在乎的東西擊潰對方心理防線,她何止值一句聰明。 左一在車裡,看著老闆從小區門口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老闆一向面無表情甚至算得上溫和的臉上竟然有幾分冷意。 這種感覺直到老闆進了車裡,他視線投向後視鏡看得清清楚楚。 沈滿知不喜歡住這裡的原因很簡單,第一她沒安全感,第二她做事很不方便。 和秦宴風短暫的三次接觸中,沈滿知大概可以肯定,他需要一個妻子,如果這個人是她的話再好不過。 至於為什麼……槐城名聲最壞的沈家大小姐和秦家最不受寵的秦家小輩大少爺,從某個方面來說,也還是挺配的,至少免去了很多麻煩。 秦宴風走後,她窩在沙發上坐了良久才慢吞吞起身去浴室。 把長髮挽起來的時候,看到鏡子裡明眸皓齒的容貌,難得想起了剛剛男人那張情緒淡然的臉。 無論何時都是溫雅的,甚至不帶任何攻擊性的,偏生帶點姿態隨意的慵懶,舉手投足仍是貴公子的模樣,身上氣味兒很乾淨,他攬著她從謝玉蘭母女面前走時,她聞到的。 哦,那個男人的容貌也是頂好的。 她沒把槐城的圈子混熟,但是,沈珞瞭解得很清楚。 所以在秦宴風第一次踏進沈家大門那晚,沈珞才會把目光一次又一次投在他身上,也沒空給她使絆子。 秦宴風不滿十歲就被送出國,十多年來,外人也無法知曉他的模樣,倒是被傳得樣貌平平。 若是早知道秦宴風姿色撩人,沈珞會不會因為聯姻的人不是自己而可惜? 沈滿知面色平淡的開啟花灑,纖細的手指拉起衛衣下襬低頭脫掉扔在一邊,想起那天晚上訂婚宴謝玉蘭母女拐彎抹角的在秦宴風面前說她晚上住在夜店的事。 兩年前的事情解決完後,她已經很少回沈家惹得一身麻煩了,這次訂婚,倒是讓她們母女自己撞上來了,看來是之前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