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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北點著頭態度謙遜地聽醫生訓誡,不管結果怎麼樣,他不想因為一些外因造成遺憾。
每天除了長時間的睡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估分,查詢學校準備報志願。
這一世從他重生那一刻就是嶄新的,除了原有的人和景,每件事都在按新的軌跡發展,也就是說,就算他記得98年很多高校的錄取線也沒用。
那些影響深遠的大事會不會發生他不知道,但是這種在一個固定範圍內遊移變化,影響每個人切身利益的事,充滿了太多的變因。即使重生,也很公平,不會讓誰凌駕於命運之上。
他有這樣的認知,從一開始就沒抱僥倖之心,不過現在的問題似乎比高考用一隻半殘的手還要叫人鬱悶‐‐他忘記了許多題目的答案,而且是死活回憶不起來那種。
最後沒辦法,大膽地估了一個高分,再估一個保守分,取平均值。
結果出來了,還是覺得高了很多,而且如他最初做的最壞打算一樣,可能連上一世所上的大學都進不去。
糾結幾天後,第一志願填了一本院校的c大,第二志願填了沿海的二本院校,中間落差挺大,看上去明顯的搞不成低不就。
雖然從一開始就對這場高考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但真正塵埃落定了,內心反而很平靜。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開解就是,人生才剛開始而已。
李越格打電話問他要報哪個學校,李一北想了一下才說,&ldo;沒確定呢,可能會填x大。&rdo;
&ldo;那過兩天到學校裡到學校裡再說。&rdo;
李越格不必在志願上花費時間,他考的很好,而且一早就有人給他當顧問參考,把分數學校專業都分析了個透徹。不過還沒等他計劃怎麼揮霍這個輕鬆的假期,他父親李名岑就從北京回來了。
李名岑位高權重,常年居住在北京,忙碌的生活裡很少想起獨居異地的小兒子,教育李越格最多的是怎麼聰明處事低調做人,即使想起來,印象裡也是很久之前那個在他面前沉默少語卻有著乖戾眼神的俊秀少年。所以偶爾的惹是生非傳到他耳朵裡,他也只當是年幼無知的反叛,從來沒有太當回事。
如果這一次打的不是曹復興的小兒子,訊息傳到他耳朵裡肯定又只是尋常的打架。
曹復興和他多年朋友,在官場上是孜遙一派中流砥柱的人物,精明圓滑,為人處事無可挑剔,卻出名的溺愛幼子曹琛,捧在手心都怕被風吹到。
他對曹家的小兒子還有點印象,蒼白瘦小,長了一張比女孩子還要精緻柔美的臉孔,也不太開口說話,似乎有輕微的自閉症。
有這個印象先入為主,不管原因經過如何,李越格的罪行都會放大十倍。
李名岑親自去道了歉,回來把兒子叫到了自己書房裡。
也許是相處時間很少的緣故,李越格和他並不親近,尊敬之外,帶著一點生疏。
李名岑看著已經長得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聲音溫和,像和朋友聊天一樣,&ldo;不管怎麼樣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還是你平常就這樣,遇到什麼問題都用暴力解決?那我哪天是不是就要去警察局的人打電話來了?&rdo;
&ldo;沒您想的那麼嚴重,只是一點矛盾而已。&rdo;李越格避重就輕,想要快點把這個話題結束,他不認為這些玩轉政治和人心的家長能理解年輕人的想法。他也不喜歡暴力,甚至覺得無聊,但是作為報復,這種簡單的方法似乎最直接有效,至少比陰險的算計更光明磊落。
&ldo;別濫用權力,何況你還沒有權力。&rdo;這是李名岑最後告誡的話。
天色很晚的時候邵頤才抱著幾本書回家,拐進巷口時才看到門邊靠牆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