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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夫人說得是一點兒都不錯,宋文遠此人當真是自己的福將也。
文遠不光是名福將,他更是干將,天生就是做官的料,一點蛛絲馬跡就讓他推出如此多的東西來,若非親自調查過他的過往,實在很難相信他是第一次做官。
就算自身這種為官多年的老油條,自認深諳官場潛規則,怕也一時想不到徐正元的案子竟然如此之複雜。
張璟留宋三郎一道用午飯,三郎恭敬不如從命。
用過飯,倆人喝著茶的功夫,張璟特意又問了一句宋三郎最近書讀得怎麼樣。
宋三郎說自己一直在努力。
張璟問他明年二月份下考場考秀才可有把握
宋三郎謙虛,說雖無把握,但願意一試。
張璟語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文遠啊,讀書少是你的硬傷,本官不指望你能中舉,至少你得考個秀才回來給本官撐門面才是。”
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點給宋三郎——本官想栽培你。
宋三郎點頭稱是。
張璟正經的科班出身,妥妥的殿試頭甲狀元,在他看來考個秀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搞不明白到了宋三郎這裡讀個書怎地就如此費勁,這與宋三郎本身所表現出來的出眾能力實在不相符。
不過也正因如此,張璟才看宋三郎更加順眼。
上司喜歡下屬能幹,不代表他喜歡你處處都比他還能幹,讓他在你面前毫無優越感,沒有領導喜歡用自己掌控不了的下屬。
兩人又閒聊一會兒,宋三郎起身告辭。
回到家裡,宋景辰不在屋,跟著兩個哥哥玩了一上午,吃過午飯跟睿哥兒在二房玩,玩著玩著便在睿哥兒床上睡著了。
茂哥兒和睿哥兒都有自己的書房,茂哥同宋大郎父子倆用的是之前宋玉郎的書房,宋三郎同秀娘商量把儲物間收拾出來做書房用。
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宋三郎的意思是該扔就扔,秀娘本來想說破家值萬錢,她抽空拉回孃家讓自家老孃瞎用去,想了想又把話咽回去,說不如把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送給后街王婆子,就是喜歡給娘倆講鬼故事的老太太。
王婆子同老太太一樣早年喪夫,她比老太太命更苦,膝下沒有一兒半女,秀娘看她可憐,時不時接濟她一二。
宋三郎自然沒什麼意見。
夫妻倆都是說幹就幹的人,不會拖延,兩人都沒有精神內耗這一說,或許想好就行動本身就有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感,兩人的做事風格無形中對宋景辰形成正向的滋養。
不多時儲物間裡的東西被清理出來,秀娘把收拾出來不要的雜物給王婆子送去,宋三郎繼續擦拭傢俱和地磚,胖虎跑進來,追著三郎擦地板的抹布來回撲。
三個月的小奶貓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對什麼都好奇,把三間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都聞個遍,當然也把一家三口都聞個遍,若是家裡人誰洗了澡,他還得重新再蹭一遍,聞一遍。
這家裡的一切都是他胖虎的,都被他標記過了。
宋三郎擼了把胖虎毛茸茸的腦袋,扔給它個流蘇繡球讓胖虎自己玩去。
繡球是宋景辰特意給胖虎買回來的,因為他發現胖虎喜歡玩線繩,喜歡玩圓圓的東西,小孩還往繡球上綁了小鈴鐺,很能吸引胖虎的注意力。
宋景辰睡醒從宋景睿屋裡跑回來了,一進屋,瞅見他爹正蹲在地上擦地呢,蹬蹬跑過去,往宋三郎後背上用力一躥,摟住脖子,軟軟地叫了聲“爹。”
宋三郎就笑,“乖娃睡醒啦。”
“睡醒啦,爹爹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孩說話喜歡對著人的眼睛,宋三郎蹲在地上低著頭,宋景辰趴在他後背,要看見他爹的臉,還挺有難度,兒子歪著小腦瓜努力注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