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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沾涕淚;與會者或怨憤填胸,或神氣慘沮62。&rdo;在談到交涉情況時,袁雖強調政府已盡力作了挽回,但&ldo;在南滿方面權利損失已巨&rdo;,而&ldo;我國國力未充(實),目前尚難以兵戎相見,……為權衡利害,而至不得已接受日本通牒之要求,是何等痛心,何等恥辱!&rdo;他呼籲&ldo;經此大難後,大家務必認此次接受日本要求為奇恥大辱,本(著)臥薪嘗膽之精神,做奮發有為之事業。舉凡軍事、政治、外交、財政,力求重新整理,預訂計劃,定年限,下決心,群策群力,期達目的。……若事過境遷,因循忘恥,則不特今日之屈服奇恥無報復之時,恐十年以後,中國之危險更甚於今日,亡國之痛,即在目前63。&rdo;
當時中國政府高層對於是否接受通牒,意見並不一致,爭論十分激烈。主戰者的主要代表是陸軍總長段祺瑞、陸海軍統率辦事處辦事員蔡鍔等高階將領。在討論過程中,還有這樣一段插曲,但對袁最後下決心,起了重要的作用。
當時,外交總長陸徵祥正與英國公使朱爾典會晤。朱爾典說,今日大會關係重大,我因關心,特於會前來見。日本因各國忙於歐戰,不遑東顧,提出最後通牒,意在挑釁,並非空言恫嚇。袁總統明白內外情勢,不至中他詭計。聽說陸軍段總長主張強硬對待,我知他已秘密動員,晚間運輸徹夜不停,已三星期,這明明是在備戰。設若開釁,不堪設想。我與袁總統是三十年的老友,不願見他遭此慘運。目前只能暫時忍辱,只要力圖自強,埋頭苦幹,十年以後,即可與日本一較高下。今日之會,重在外交,貴總長應負起責任力爭,不可聽任陸軍總長輕率之行動。貴總長若不與我以確實答覆,我不告辭。朱爾典說話時聲淚俱下。陸徵祥回答說,我一定將貴公使的忠告報告總統與大會,如果不聽貴公使的忠告,我必定去力爭。朱爾典這才告辭而去。陸徵祥向袁世凱和會議報告了與朱爾典會晤的情況後,袁說,朱公使之言也是為中國的前途著想,日本此次提出的&ldo;覺書&rdo;附有第五號各條,真是亡國條件。今外交部盡最大努力,避重就輕,使&ldo;二十一條&rdo;議決者不滿十條,且堅拒開議第五號。外交部當局恪守我的指示,堅拒到底,已能盡其責任,使日本最後通牒中已將第五號自行撤回,挽救不少。惟最後通牒的答覆只有&ldo;諾&rdo;與&ldo;否&rdo;兩字,我受國民付託之重,度德量力,不敢冒昧從事,願聽聽諸君的意見。接著,陸軍總長段祺瑞就表示反對,說這樣遷就,何能立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袁世凱說,段總長之說自然是正當的辦法,但也應審度情勢,量力而行。如果第五號不撤回,我與段總長取同一意見。現在既已撤回,議決各條雖有損利益,尚不是亡國條件。只望大家記住此次承認是屈於最後通牒,認為奇恥大辱,從此各盡各職,力圖自強,此後或可有為,如朱公所言。若事過就忘,不事振作,朝鮮殷鑑不遠,我固然責無旁貸,諸君也有責任。段祺瑞仍持異議,說民國肇興就承認此案,如果各國效尤,如何應付?袁世凱又分析形勢,說我豈願意屈辱承認,環顧彼此國力,不得不委曲求全,兩國力量之比較,您應該最明白。段不再堅持,遂宣告散會。64
可見,袁世凱在外交談判之外,也在軍事上做了準備,沒有他的同意,段祺瑞不可能自行進行為時數周的軍事動員和物資裝備的調配。在高層會議認可之後,5月9日上午11時,由陸徵祥、曹汝霖、施履本(即中方談判代表)親赴日本使館,將簽字文字遞交給日置益。三人一路心境淒涼,&ldo;若有親遞降表之感65&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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