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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簽名。其實眼下他這個簽名意義並不太大,只有等以後時機適當時方會告訴他,博馬克公司努力把他弄上臺是為了換取採礦權。恩丁估計,今後只要價格適宜,博比是不會吹毛求疵的。
第二天破曉,恩丁已經坐上另一架飛機,取道巴黎返回倫敦了。
夏農和本尼·朗貝爾按約定時間在旅館裡見了面。這次會晤時間不長,卻富有成效。朗貝爾遞過來一個信封,夏農拆開後從中抽出兩張格式相同的多哥共和國駐法國大使私人專用信箋。
兩張紙中有一張是空白的,落款處有簽名及使館的印章。另一張是封信,寫信人聲稱多哥政府授權……正式向……政府提出申請,購買列於附表上的全部軍火。信末照例是老一套的保證,寫著諸如“所購武器僅限本國軍隊使用,決不轉讓他方”之類的老生常談。信的落款處也有個簽名,並蓋有多哥共和國政府的大印。
夏農滿意地點點頭。他深信艾倫·貝克完全可以不露馬腳地在頭一處空白填上自己的名字,作為多哥政府授權的買主;而在另一處填上南斯拉夫,作為擬議中的賣方。他掏出500 英鎊欠款交給朗貝爾後,便揚長而去。
和大多數懦夫一樣,朗貝爾也是生性優柔寡斷。三天來他一直坐立不安,猶豫著是否該向夏爾·魯報告夏農眼下正在巴黎張羅“最終使用人證書”。他知道這個法國僱傭兵頭頭正急待有關夏農動向的情報,但並不明白夏農是在何事上惹惱了這位“土霸王”。他猜想這也許是由於魯一貫視巴黎及其僱傭兵為自己的地盤和人馬,所以決不允許任何外人在未讓他平分秋色、或者把他尊為“老闆”的情況下就想染指其中。其實,魯從來就未們心自問過人們為何不肯出錢僱他。正是他那些臭名昭著的劣跡——謊話連篇、見錢眼開、騙人成性——使得所有潛在的僱主們都退避三舍。
朗貝爾雖說猶豫不決,但由於懼怕魯,因此最終還是決定前去報告。豈知就在他拿定主意、準備行動的那天下午,他獲悉夏農隨身帶來了那筆500 英鎊欠款。這一訊息使他打消了去向魯告密的念頭。因為這個小癟三清楚,假如在此種情況下讓魯得知夏農的行蹤,那他就別指望還能撈到這筆鈔票了,而告密所得的賞金肯定遠不及這筆錢多。他還矇在鼓裡,不瞭解魯早就訂下了除掉夏農的方案。正由於他毫不知情,於是幹下了一件蠢事。
這傢伙算不上聰明,更談不上工於心計,卻居然自以為想出了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他決定先把夏農的錢拿到手,然後去對魯說夏農曾請他幫忙弄一份“最終使用人證書”,被他當場拒絕了。惟一使他躊躇的是,他聽說過夏農這人很厲害,因而也有幾分害怕。他擔心萬一自己剛與夏農在旅館碰過頭,魯馬上就採取行動,夏農肯定會猜到是誰把風聲透了出去。所以,他決定等到明天早晨再說。
當他終於把訊息告訴魯時,已是時過境遷了。魯隨即化名打電話給旅館,詢問是否有個夏農先生還住在那兒。旅館服務檯領班很乾脆地答覆說,宿客中並無此人。
當魯再去盤問朗貝爾時,他嚇得魂不附體,聲稱他實際上沒有去過那家旅館,而是從夏農打來的電話中獲悉他住在那兒了。
9 點剛過,魯手下的亨利·阿蘭趕到普拉札——絮裡倫旅館服務檯,證實了昨夜住在這家旅館的惟一的英國或愛爾蘭客人與“貓兒”夏農長得完全一樣,雖說那人登記和護照用名都寫的是基思·布朗。他還得知此人曾請服務檯預訂了一張今天上午9 點去盧森堡的快車票。此外,亨利·阿蘭還打聽到了另一個情況:布朗先生昨天下午曾在旅館客廳會晤過一個法國人。根據旅館職員的描敘,他斷定那個法國人就是本尼·朗貝爾。中午回來後,他把這一切全都向魯作了彙報。
在這個法國僱傭兵的寓所裡,魯、亨利·阿蘭以及雷蒙·托馬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