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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做過一次後算是破了冰，在那之後某些我驚醒的晚上，又將他按在床頭做過幾回。我從前最愛要他騎上來，或者背過去，但那幾回偏要正對他的臉，完事之後要他雙臂環住我，唯有感受到他熱騰騰散著汗的黏膩面板時，我才能分得清楚夢和現實。後來我漸漸意識到我其實只是想抱他，想與他有最基本的、最低的、最易滿足的肌膚相親。我想我要是一開始就只求這個，怎麼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等到天已黑全，我才兜兜轉轉走上回家的路。公寓走廊的燈壞了，只能扶著牆慢慢地走，走過幾扇門後稍稍有了微弱的光，是某間房門的門縫透出來的，待走近了，我才發覺那正是我家。

一進門便聞到刺鼻的葉子味，幾縷白煙浮在空中。門口散著幾雙鞋，有一隻是女人的高跟鞋，擋了門，合不上，我彎下腰撿起來，有些茫然，單這一隻，不知該放到哪裡。我走進客廳，餐桌上擺著幾瓶酒，大多都空了，旁邊有放葉子的小方盒，沒剩多少，還有幾個小塑膠袋。

我把門合上，發出了響聲，瓦連京聽到了動靜，在裡頭大喊：&ldo;伊萬!伊萬!&rdo;

十足的醉漢聲音。我走到門框邊停了下來，指尖輕輕一推門便開了，葉子煙霧大又嗆口，我偏了偏頭才看到瓦連京帶了兩個女孩回家，其中一個是熟悉的尤利婭，腿上枕著他的頭。他們不止飛了葉子，應該還抽了點酸，倒在床上手舞足蹈，他看見我，奮力要從尤利婭腿上爬起來，又笑又喊：&ldo;……伊萬，伊萬!你回來了?你來，你進來。你上哪兒去?……你不是要開放關係?這兒兩個小妞，正好你沒操過逼不是?你們倆‐‐把我的小伊萬伺候好了!‐‐你上哪兒去?你怎麼不說話?&rdo;

&ldo;伊萬!伊萬!&rdo;尤利婭坐起來，哈哈大笑，&ldo;奧列莎的那個伊萬就是你?&rdo;

&ldo;什麼?什麼奧列莎?&rdo;瓦連京垂頭反應了兩秒，重複問道，&ldo;哪個奧列莎的伊萬?&rdo;

&ldo;……奧列莎!我們那兒的姐們兒!她有個伊萬;總是愛伊萬長伊萬短，&rdo;她咯咯笑，吵吵嚷嚷道，&ldo;她愛上一個伊萬啦!&rdo;

&ldo;你們這些婊子，就喜歡跟嫖客愛來愛去的。&rdo;他費好大勁聽明白了，搖著頭笑，隨即伸手掰尤利婭的下巴，指著我高聲道，&ldo;回去告訴奧列莎，這是我的小伊萬，看清楚沒有?&rdo;

尤利婭被他捏得呼痛，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我知道他勁有多大，眼下磕了東西只怕更不知輕重;我見著尤利婭開始掙紮了，忍不住說：&ldo;你放開她。&rdo;

而他像全然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揉她下巴;尤利婭開始叫起來，我厲喝道：

&ldo;‐‐瓦連京!&rdo;

他這才勉強抬頭，朦朦朧朧望了我一眼，含糊著：&ldo;你捨得說話、捨得理我啦?&rdo;慢慢放開了尤利婭，手垂在腿側，顯得不知所措。

尤利婭抱著下巴歪倒在一邊，兩條腿搭在瓦連京身上晃來晃去，另一個女孩伸著手在他褲襠亂揉一氣，胳膊蒼白年輕;我埋頭將剛脫下的外套穿上，朝他瞥了一眼，而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被剛剛那一聲吼得很安靜。我嘆了口氣，低聲道：&ldo;我捨得放過你了。&rdo;

隨即跨出去，門在身後輕輕發出咔嗒一聲響。

下樓之後我沒有再回望六樓的窗子，只是一直沿著馬路走，我沒想到那地方竟然這麼遠，平時開車到街角也就幾分鐘，此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