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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陳飛麟的語氣輕鬆了起來:「我妹小時候也經常被村裡的男孩欺負,每次她一回來找我哭,我就會捲起袖子去打人。」
陳飛麟雙手叉腰,笑道:「我打架可厲害了,他們都被我打怕了,隔老遠看到我就躲。」
盯著那人手臂上結實的肌肉,陳洛愉想起他上次被三個人圍毆只受了輕傷的事,不禁認同道:「你妹是比我幸運多了,有你這麼個哥護著。」
「其實我小時候也想過要是有個哥哥多好,不管那些人會不會欺負我,至少有人可以聽我說話。」
陳飛麟默了默,心知現在的安慰對過去的他而言還是太遲,便想著再說點什麼,卻聽到他問:「不如你以後罩著我吧,我也叫你哥。」
陳飛麟一怔:「你現在還需要被罩著?」
「當然需要。」一改剛才低氣壓的情緒,陳洛愉放平雙腿給他舉例,「你看你體能這麼好,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是被人欺負了只有捱打的份。」
陳洛愉說得很認真,可這話有幾分真就值得琢磨了。他們這個年紀,哪裡還會遇到家庭原因的校園暴力,何況陳飛麟看陳洛愉平時也沒這方面的苦惱。今晚之所以情緒這麼差,也是因為跟母親吵架的緣故。
他沒有馬上回答,陳洛愉就補充道:「只是叫你哥而已,你不會連這個都要拒絕我吧?說起來還是你佔便宜。」
聽著床上那人用嘀咕的語氣來說自己佔他便宜的話,陳飛麟無奈地笑了,說:「想叫就叫吧,能讓你高興就好。」
陳洛愉暗暗鬆口氣,剛才雖然挺丟臉的,但還是賺到了。他打鐵趁熱,適應力非常強地問了一句:「哥,那明早還跑步嗎?」
看了眼窗外的雨,陳飛麟問他:「你現在能睡著了?」
「應該可以,」他也去看窗外,神色平靜地回答,「說出來好多了。」
「那睡吧。」陳飛麟回到對面的床上,「要是明早雨停了就帶你去東湖跑步。」
把悶在心裡的情緒發洩出來後,陳洛愉很快睡著了,而且睡得很好,直到早上六點被陳飛麟叫醒,他才睜著朦朧的眼睛坐起來,看著床邊已經穿戴整齊的人。
陳飛麟說:「起來洗漱了。」
「雨停了?」他的腰軟得像沒骨頭一樣,說完又想倒回枕頭上,被陳飛麟伸手扶住,提醒他道:「別犯懶,快下來,洗把臉就不困了。」
看著停在自己腰上的手,他恍惚了一下才清醒過來,爬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陳飛麟給他準備了一把新牙刷,是那種便利店裡最普通的款式。他已經很久都沒用過這種牙刷了,有些不適應。但在刷完牙之後,他把藍色的牙刷放進陳飛麟的牙杯裡,跟那支白色牙刷並排靠在一起,又覺得這種牙刷也挺不錯的,看著一模一樣,就像情侶款。
洗完臉,他整了頭髮,然後檢查下巴。
他屬於不太會長鬍子的體質,一天不刮下巴仍舊滑溜溜的,就沒必要用陳飛麟特地放在旁邊的刮鬍刀。
離開宿舍後,陳飛麟帶著他到南校門,買了兩個油餅包燒麥和兩杯米酒墊肚子,然後坐公交車去東湖綠道跑步。
今天是週末,來東湖鍛鍊的人比平時多。路上他問陳飛麟為什麼要特地到東湖來,陳飛麟說這裡的景色好,平時要經常換換環境,保持對鍛鍊的新鮮感。
他沒像想到陳飛麟還有這心思,不過東湖步道的環境是比公大操場好太多了。然而景色美是一回事,跑起來照樣累。他跟著陳飛麟跑了一公里就不行了,靠在旁邊的樹幹上直喘氣。
如果是在公大的操場,他可以坐在原地等陳飛麟,可這裡的步道是一條直線,陳飛麟便指著前面的租借單車點,問他要不要騎車?
他看著單車的眼睛都發光了,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