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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這句不知是稱讚還是諷刺的話鑽進張鴻羽的耳朵後,被其自動排除了&ldo;稱讚&rdo;的可能性,同時將&ldo;諷刺&rdo;放大了好幾倍。他的臉上毫不忌諱地展現出慍怒,但收斂回去了,只是盯看著客人。
客人不慌不忙,坐在沙發上,眼睛看到桌子上的書後,便探手取了過去,隨手翻看了幾頁。
&ldo;我聽說這是一本好書。&rdo;
&ldo;那你可以看一下,興許可以改變你。&rdo;
&ldo;朋友,我親愛的朋友,我優雅又俊美,風度又禮貌,還需要改變什麼呢?我對我的一切都很滿意。&rdo;
&ldo;改變你在背後操控人的壞行為,那副掌控者的姿態。&rdo;
&ldo;朋友,你可誤解我了。&rdo;他放下手中的書,&ldo;告訴我,我可曾以一個高貴的主人身份命令過你?可曾辱罵過你,鞭笞過你?或是讓你做牛做馬,像狗一樣搖頭擺尾?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僕。你只是錯把幫助自己的好人當成了手持繩索的奴隸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突然被套上一個項圈,以為失去了可貴的自由。但請別把陰溝裡的汙泥隨意地塗抹在善良的衣袍上。&rdo;
房子的主人不作任何的爭辯。&ldo;我前幾天去暗殺血色黃昏的一個殺手,他也是當時的在場者之一,但我被他的皇權壓制住了。如果沒有皇權的場域,割開他的喉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do;
&ldo;愚蠢而魯莽的青年啊,別總是想著割喉殺人,須知凡事得慎重而行。上次要不是你這個爭強好鬥的壞習慣,我也不至於會暴露出來,特別行動局現在查得緊,你得收斂收斂。&rdo;年輕人轉頭看見餐桌上放著的半瓶紅酒,他彷彿是在自家裡一樣走到桌前,拿起高腳杯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然後扭過身子將屁股靠在桌子邊緣上,舉起杯子呷了一口酒。
&ldo;現在看來,還多虧了我的&l;爭強好鬥&r;,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的背後會有這麼一尊大人物。&rdo;說到大人物時,他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手勢。
&ldo;噗‐‐&rdo;他將口中還沒咽完的紅酒吐回到杯子裡。&ldo;你這是假酒!&rdo;
&ldo;尊貴的客人,我可沒那麼多錢買一瓶成千上萬的葡萄酒來陶冶情操、製造浪漫,欣賞不來你們這些高雅騷氣的禮儀,我一個保安只是在閒得無聊時喝一喝。&rdo;他學著英俊的來客的口吻譏諷道,&ldo;櫃子裡還有幾瓶啤酒和一大瓶白酒,你要不要嘗嘗?&rdo;張鴻羽揶揄的口吻對方聽了也不生氣。&ldo;再者說,你不是被稱為&l;神明&r;嗎?神難道還需要飲酒吃肉,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嗎?高高在上的神明難道還需要畏懼塵世的凡人嗎?&rdo;
&ldo;我更願像奧林匹斯山上居住的希臘眾神,被七情六慾纏身,並與此為樂。中國的神呢,太清高,不食人間煙火,擯棄凡塵俗世的諸多欲望,這可沒多少樂趣。那會讓人很無聊的。&rdo;
&ldo;所以,我就是你玩樂操控的一件物品,讓你打發掉漫長的無聊時間。&rdo;青年保安嘲笑了一句。
&ldo;不,不是的。是我創造了你,從而代我去執行一些神明不能出面的裁決。這是一項無上榮耀的使命。&rdo;
&ldo;如果代你這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去殺人也是一種榮耀的話,那麼世上再無榮耀可言。&rdo;
&ldo;不不不,朋友,你錯了。&rdo;神明臉上的那抹笑既不誇張也不含蓄,既無嘲諷也無風趣,平常得像是兩個熟悉的朋友聊天時所自然帶起的友善笑容,它在其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