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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所在是刑三廳,處理強Jian案居多。因為這種案子的性質決定了上訴也多,他們手裡的案子還沒有結案,總又是新案舊案報送過來。刑廳每個星期三下午是疑難案件討論的時間,將幾個分廳的疑難案子拿出來共同商討。那時候法院裡科班出身的人並不多,這可能也是導致審判效率低的一個因素,很多都超出法定期限。
刑廳的大廳長偶然在單位食堂與黑諾的法官老師和黑諾坐了一張桌子,因為上午剛剛提審完,而下午還有倆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提到刑三廳外等候,所以法官不讓黑諾坐公交車返回學校吃飯再折騰。
與大廳長打了招呼,黑諾懂事地去多端一份湯給他。法官就上午的審訊和黑諾交流,對於這些年紀長經驗豐富的前輩,黑諾有尊敬但是向來不畏懼又不怯意露醜,所以面對考問他坦率地將自己的量刑尺度和依據說出來。(一般審訊之後,不會立即判決,審訊也是多次的。)
黑諾專心在案子上,沒有看見大廳長聽得直點頭。他走前對法官說:〃你可找了個好幫手。星期三帶他一起開會來。〃
下班的時候黑諾才知道實習生為什麼週三休息半天。不用法官多說,他也知道大廳長對自己的認可,所以更加有幹勁地抱了一大摞明天待審的案卷回去研究。次日中午下班前,大廳長笑眯眯地等黑諾呢,他給了黑諾一沓飯票,從此黑諾就可以正式在食堂吃飯了。做為回報,黑諾除了每日早早來把自己辦公室打上熱水,也連帶給大廳長的暖壺裝滿。
黑諾的生活好象就是眾多案子,普普通通小實習生看不見大做為。轉移視線來看看區法院的實習生活,有對比才會發現普通裡的不凡。能夠把案卷拿回來晚上閱讀分析的全寢室只有黑諾一人,聽聽老三一天的活動:上午聽提審,下午陪帶自己的審判員一起逛花鳥魚蟲市場,據說審判員家一對鸚鵡飛走了一隻,需要另覓佳偶。
別說黑諾是中級人民法院,他們只是區法院,能夠要他們如此輕鬆一天8小時工作日精簡為4-6小時辦公,問題也在於他們的懶惰心裡有一個條文的支援:實習生不可以參與案卷。有這明文規定,樂於悠閒的學生誰還沒事找事幹?法官當然也不會強求來給自己新增第二遍工序,而中午要回校吃飯一般就把大家下午再坐車去上班的熱情吃掉了。那還是一個大學生屬於高階人才的時期,畢業前的享受順理成章,也沒有誰去提點他們虛度光陰。
黑諾也知道這規矩,規矩限制的是不參與,不是不可以偷師學藝,正是因為他的主動性,才有了走進案子、決定案子的機會與權利。第一次的疑難案件會審前夜,黑諾就把刑一、二廳各自報送的案卷裡借了一個拿回去看。週三午飯時候,黑諾就把刑一廳那個案子和法官老師說了疑問。
本來黑諾以為法官會把這些可以推敲出結論的證據指出來,但是當法官說明黑諾有發現以後,他是用鼓勵的眼神讓黑諾自己陳述,而大廳長也是很有興趣地熱切期望著。刑一廳多是衝突引起的傷害案件,刑事處罰的刑期一般不長,成為疑難會審的原因在於原被告在附帶民事賠償上多糾纏不讓。
該案件中徒刑量刑雙方都予以接受,然而一直無法解決的是原告臉上的抓傷有留下疤痕的可能性,那麼牽涉到毀容(女性)的賠償金額,原告方提出了被告方絕對不肯接受的賠償數字。被告方不但不接受為這幾道抓痕賠償,還根本不承認這一處最輕的傷是自己造成的。【2】雙方各執一詞,誰都在賠償金額上不退不讓,民事賠償和刑事責任不一樣,法官還是多以調節為主。一旦當事人堅持,案子就是容易陷入僵局。
案子一直無法最終宣判賠償金是關鍵。刑一廳提出的商討就是針對以後可能性的疤痕應該給予的合理賠償數額是多少?他們補充說因為案子拖延,現在原告臉上已經可見有疤痕的傾向。而黑諾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