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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有最後的幾張票(站票)。驟然提前了幾小時的分離,要二人都失去了笑容。看著施言上了早班車。黑諾想著施言只是因為自己要站數個小時,心疼著他。施言想偽裝輕鬆的笑也感覺臉部肌肉不服從指揮,他何嘗又願意僅僅是一夜的匆忙相聚,還有那麼多話沒有來得及說。
回到家的黑諾坐在床前發了一會呆,體味著施言的氣息。片刻後開啟書本,只有沉浸在書本中,離別的憂傷會淡化;黑諾的學習有了強大的動力,確保萬無一失地考入A大(施言學校同城)。
施言回校後就立即來信了。寬慰黑諾自己一路順利,並不辛苦。而且告訴黑諾,已經諮詢過別人,原來那車票是提前一天就開始出售了,而星期日下午的票是最緊張的。所以在兩週後,施言又悄悄回來前,黑諾在星期六早上五點就去車站為施言買到了週日下午一點的車票。
這次回來,施言上繳了自己的私房錢……春節的收入。因為施言是有準備回來的,提前選好車次,是下午就到家了。趁父母沒有下班,他回家了一次,把自己的錢都拿出來。本來父母上週去學校看他,他想過要他們替自己帶過去,又想想會引起他們注意花消,還是決定自己偷摸回家。
當施言把自己的一千元交給黑諾時,後者是說死也不拿。施言告訴他這些都是要花在二人身上的,例如每次施言回來前黑諾都要去給他買票。錢是留下了,但是黑諾並沒有用,施言辛苦勞碌,自己坐享其成,黑諾也想有所付出。所以黑諾用自己積攢的微薄積蓄來買票,也是因為四哥每月都會在自己發工資的時候給黑諾也發五塊錢。
轉眼到了五一勞動節,得到一天假期的施言父母和秦明旭父母一起去學校看他們,帶著他們幾個哥們一起到郊區踏踏青。施言早在4月中旬就知道父母要來了,所以早通知過黑諾,他要等月中才回去了。星期六黑諾興沖沖地買了票,快一個月沒見到施言了,下午兩節課後就禁不住雀躍的心,管不住地經常張望門口,等待熟悉身影。直到放學,黑諾也沒有等到來人。
晚上在家裡,黑諾邊做功課邊豎著耳朵,盼望窗外會有動靜。即使到深夜了,黑諾實在熬不住睡意,他才躺到床上。不放心,還是把窗戶的插銷開啟了。星期日的八點了,黑諾相信施言是有事情耽誤了,心裡暗自責怪就算有意外情況,昨天晚上沒有打電話,今天也應該來電話啊。難道他忘記說好這週迴來的?帶著點怨氣,黑諾去退車票。
車票沒有退呢,就被等票的人買走了,所以並沒有損失退票費。黑諾想著回去寫信要〃罵罵〃施言的失約。估計施言下次回來,一定又會無賴地道歉、賠禮,黑諾嘴角就起了弧度。
轉身往外走的黑諾突然頓住腳步,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在眨過以後再瞪大。施言!是施言!但是黑諾沒有驚喜地喊他,也沒有撲過去,而是驚嚇地站在門後。那個胳膊上挽了一個千嬌百媚女孩子的人是施言?黑諾腳下生根地被固定住,痴傻得注視著不時耳鬢私磨的男女。等他們走出視線很久,黑諾還宛如夢境神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回到家的黑諾,頭腦裡象山間迷霧遮蓋、混混沌沌,一直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走到父母那邊,拿起電話,撥下雖然只打過一次,心裡就記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最後一位數字還沒有按下,黑諾放下了電話。走到離家比較遠的社群,黑諾找到公用電話,接通了施言家。施言的父親接了電話以後,喊施言接電話的時候,黑諾扣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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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下,黑諾一身冰冷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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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接起電話,裡面已是盲音,以為斷線,就放好電話等著。十分鐘過去,再沒有響鈴,像王豐這幾個經常電話聯絡的兄弟,施言的父母都是可以聽出他們聲音的,所以施言問父親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