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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諾也在想風從何處來?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轉的:“你鼻子每正好對著我肩膀吹,感覺涼涼的。”
施言聞聲一怔,看看自己,再看看黑諾,他因為枕著自己的胳膊而矮下去,而自己睡姿也確實是會偎低向他,還真是對著人家肩膀。這話換任何人來聽,不是忍俊不禁,就是鬨然大笑,施言又不是大象,鼻孔再有力還能夠刮出個二級風來嗎?可關鍵在於施言對黑諾的過分寶貝,黑諾既然肩膀疼,既然原因在自己,那就一定是,否則痠疼無法解釋啊。
施言猶豫一陣,抽出胳膊把黑諾放平躺,自己也躺平:“這樣睡。”
“啊?”黑諾吃驚施言真相信了那鬼話。
施言給黑諾雙肩的被子掖掖,壓實了,手再鑽進被子下面拉住黑諾的手,十指緊握。黑諾甜得象喝最純的蜜一樣,施言,生活中的施言總是這樣不刻意的,但是一點一滴地讓黑諾感動,讓黑諾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只有五分鐘,或者是五分鐘也不到,倆個人根本適應不了只是手心相連,黑諾主動一翻身,施言就已經敞開了接納他回來。黑諾蹭到自己舒服的位置,滿足地闔眼。施言吻了一下他眼皮,安心入睡。
次日施言接手了飯後的清洗工作,黑諾並不想推卸本職工作,但是施言堅持等他肩膀好了再說。看電視的時候,施言還會給黑諾捏捏捶捶,令黑諾比較汗顏。當睡覺的時候,面對施言魔術般地從被罩上拽出兩個耳朵,黑諾才慚愧滿心。
施言喜歡淺色的家居,例如淡淡的天藍色或者|乳白色等。他們現在那藍色被頭一端,出現了兩隻蓬蓬的兔子耳朵,施言掀開被子一端,笑吟吟:“躺進去,看看怎麼樣?”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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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午想出來的,下午量好了你的位置讓人做的。你快讓我看看,合適的話其他被罩也按這距離做。”
雖然只是很簡單地被罩上多出來兩條小拉索來連線大耳朵,黑諾卻一下子環住施言的腰,靠著他默默無聲。從此以後,施言家的新被罩買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裝耳朵。
至於一個星期以後的十一假期那天,施言黑諾連同黑諾的四哥、五哥一起吃飯時,四哥轉述黑諾領導知道黑諾竟然是他弟弟的時候,對黑諾的誇獎:“你弟弟是個實在孩子,工會為職工拉十一福利那天,人手不夠尼弟弟跑上跑下抗到辦公室的。”
五哥一聽就罵黑諾領導不是人,狗眼看人低欺負新人,四哥笑說這回他知道黑諾是自己弟弟了,以後會有所收斂的。
黑諾看看施言如常,還是辯解幾句:“我們工會都是老大媽,讓她們往樓上搬也搬不動。我們辦公室和工會鄰居,副主任一說,主任就喊我去幫忙了,我一個年輕壯勞力,怎麼也比大媽們強啊。”
黑諾就是怕施言知道暗裡給主任小鞋穿才隱瞞,回到家坐到沙發上等施言聲討――他都負責一星期廚房了。結果施言看著晚間新聞一直沒有提這話,黑諾自己忍不住湊上去:“你早知道?”
“沒有。”
“那你怎麼?”黑諾奇怪施言那麼平靜。
“不犯傻的時候自然就知道那胳膊肩膀是勞累過度。”
“?”難怪施言這幾日坐沙發上就會給自己按摩。
“你說我鼻子吹的,在我眼皮低下的左肩倒沒有隔著腦袋的右肩疼?擬家風拐著彎吹?”
黑諾笑出來:“那你還給其他被罩再去加耳朵。”
“你就算是隨機應變,那也一定是感覺過呼吸間帶著的涼氣,肩膀總是不要受涼的好。”
“這麼說不生氣?”黑諾眉開眼笑。
施言獰笑:“累得胳膊肩膀痠軟,影響我‘性’福生活,我不生氣是假的,現在就給我贖罪去!”打橫抱了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