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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的,卻發現三哥看著前方的眼神溫柔卻又傷懷,他有所悟地閉了嘴。
春節過後就是施言與黑諾的情人節了,回想去年賓館裡嘔吐不止的黑諾,施言左胸下還是又疼又燒。下班以後推掉應酬,給家裡卻說和朋友一起不要等門。他一直都是坐在車裡的,開始還心煩意亂,看久了路旁殘冬下的積雪,消褪了紛亂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心靈上的冬季。
友情他不缺,一聲吆喝可以有數聲響應,可是他缺失了親情和愛情。他愧於無法替父分擔,又承受不起來自母親的偏愛而躲避他們。因為施言怕自己看見越多極端的行為,越會日益加深對母親的反感。一個兒子嫌棄自己的母親,同時母親對兒子又溺愛嬌慣,這些新增了施言因為反感母親而產生的愧疚。
愛情也變得看得見摸不著,棄他而去。金錢上的積累無法帶給他興奮與滿足,存摺上因為數字高出預算讓他動力消弱,施言其實很茫然,為黑諾做好一切準備以後,自己何去何從?
一般人失戀都有個親人家庭做個棲息的診所,做為驕子的施言不但沒有,那裡還成為他另一片心靈戰場,其中對陣殺戮的正是他的雙親。所以摘下面具的他眉宇寫上了滄桑與孤寂。
〃三哥,你們?〃
〃你吃了沒?〃施言打斷問了一句。
〃你沒吃呢?〃見三哥點頭,阿松道:〃吃羊肉串去?〃
〃買過來吧,我不想走。〃
阿松明白就要走,施言又喊一句:〃帶啤酒回來。〃
到了他們吃燒烤的老地方,阿松吩咐老闆先烤上一會打包,自己回家搬下來一箱易拉罐的藍帶啤酒,再取上各種肉串就找三哥去。
車裡暖風打得十足,鋪開報紙肉串和啤酒擺上,兄弟二人默默先吃。施言看樣子是餓了,阿鬆開了一罐喝一口,冰冷的液體讓口腔裡凝結出一層羊油,他掏出一罐放暖風下吹。 施言樂了:〃沾一嘴羊油?呵呵,吃完再喝,啤酒熱了怎麼喝?〃
〃我高興。〃阿松上顎上好象塗了保護膜,很難受,他才不理會施言的建議繼續加熱。 吃到七分飽,施言也開了啤酒,咕咚咚先灌下去大半罐,歪過頭:〃問吧,想說什麼?說。〃
〃你們分了。〃是陳述,不是問。在回去拿啤酒的時候阿松就確認了。回想三哥對人的手段,拉硬可以下得去手,要軟哄得人服服貼貼,要說玩陰的也不在話下。讓三哥平生唯一一次對兄弟們怒吼〃滾,都給我滾〃的人是黑諾,可見三哥對他的重視程度。那麼以三哥脾性,這般特殊的日子才不會浪費在賭氣中!
若是一般的爭執矛盾,錯在三哥,這時候早跑去各種花哨哄得人眉開眼笑,打拱作揖搏取原諒;錯在黑諾,三哥也會衝進去或大度委屈,或攤開不計較。細細品味三哥對黑諾,除了黑諾那時候要分手這底線,三哥哪裡肯要他受一丁點委屈?所以阿松推斷他們散了。
施言點頭,阿松又問:〃那次事後?〃
〃真沒白費你爸把你放司法系統,你可以申請搞刑偵,整不準不小心就出一箇中國福爾摩斯。〃 〃還行,幽默感還在。那你今天來這站什麼崗?〃
〃廢話,不喜歡能來嗎?我又不是情聖。〃施言向後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 〃喜歡你放手?別說不是你放的,你不肯放,他怎麼跑得出你手心?〃
施言斜了阿松一眼:〃對我這麼瞭解?那你是不是也該瞭解他啊?還是到現在還認為人家是乖巧的兔子?〃
阿松嗤笑:〃你損我呢?不就是幾年前被他當槍使了一回嗎?又沒嘣你一(槍)子,你乖巧?你裝無辜不就是想我主動去山溝押他回來。我他媽才冤大頭呢,感情是我給你們修了棧道。我才是有權追究舊債的人呢,讓你們倆個成精的獅子和狼在我這隻善良的小綿羊眼皮底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