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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曉得他是怎麼了,這幾天在家裡不吃也不喝,都請了醫生給看過,說是沒病沒痛,可他就是不吃啊……”
張然也在,只是默默的凝視沒有呼吸的小狗,一直望著,說不出一句話。
朱一紅則大睜著眼睛,唯恐蓄滿眼眶的淚水像萬馬奔騰那樣,奔湧出第一滴,便再難停息。
作者有話要說:
☆、打飛機
朱一紅不勝悲傷的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天,她被兩隻狗的感情深深打動,她總是清晰的回憶起那隻小狗趴伏在大黃墳前的模樣,它沒有呼吸,它渾身冰冷,它沾滿汙垢,可它就那麼篤定的來到墳前,生死相隨。
這個冬天與往年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如既往的蕭索而寒冷,每一次開口說話,撥出的氣體會迅速變成帶著寒意的白色。而雪花在最冷的幾天不大不小的下過幾場後,便不再光顧。樹葉被白色覆蓋,田地裡白茫茫的一片,被群山包裹在腹中的城市隨處都是刺眼的白。
門前的荒地上雪花堆積得厚,有小孩堆雪人,打雪仗,臉頰凍得通紅也不畏懼。
過年就是如此,電視臺來來回回播放全國各地都沉浸在一片祥和安樂的氛圍中的畫面。朱一紅更覺孤獨,父母不在,只有老舊的電視機相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節將近,電視臺也放假,開啟電視機,全是中央電視臺轉播。
太冷了,看書的話會凍到手,張然又不在家,她只好一個人悶在被子裡冬眠。
若是往年還有大黃狗相陪,丟響炮調戲大黃是她永遠都不會感到厭倦的遊戲。可是,現在連大黃也不在了。
小的時候盼望過年,有新衣,有壓歲錢,長大以後,卻畏懼過年,成長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和期末前扳著手指頭算過年的日子一樣,她現在多麼盼望一睜眼就是開學的日子。
終於捱到大年三十,在張然家吃年夜飯。
一家人圍坐在小圓桌旁吃火鍋。姑婆又開始絮叨,“你爸你媽還真是狠得下心囉,你還這麼高的時候就把你丟在家裡,”她比劃著,“外面打工哪有那麼好,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錢也沒掙到幾個,反正是打工非要跑那麼遠,哪裡打工不一樣。”
朱一紅埋著頭,“他們在那邊生活習慣了,而且我爸爸原先出過車禍,做不了重活,能謀個職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媽也不敢輕易說回來,害怕不好找事情做,我爸爸現在在那邊待遇還不錯,如果回來的話就只能做看守,這樣的話連他們自己都養不活,別說我還在上大學,費用那麼高。”
姑婆嘆氣,“道理是這個道理!但……”
張然□□來,“媽,你別說了。”
他的話適當緩解朱一紅的尷尬,“豬,你快吃啊,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電視機裡春晚的節目如火如荼的進行,朱一紅不太喜歡那些牽強的笑點,可是,春節哪能沒有春晚。
春晚進行到一半,張然回到房裡,朱一紅緊隨其後。
“不好看嗎?”朱一紅帶上門。
他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沒心情。”
“你想大黃?”
意料中的沉默。
朱一紅躺在他身旁,蜷縮身體面對窗外漆黑的夜空,以及偶然綻放的星星之火。
“小叔,你有喜歡的人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甚至不敢直面他,她聽到自己沒有規律的心跳,雜亂而鼓譟。
“沒有,怎麼了?”也許心細一些會發現她的異常,可是,他一向不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意。
“只是問問。”她能怎麼說,她什麼都不能說。
她轉身面對她,一個模糊的笑容讓張然感到陌生,“小叔,你記不記得以前我連筷子都不知道怎麼用,每次吃飯你就打我的手,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