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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霜葉州某處荒山野嶺中,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地道農夫,名喚張三。
他在那地方自行開荒了數畝田地,搭建了三間簡陋的茅草屋,養了些雞鴨,又有一頭老犛牛作伴。
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樸素生活。
但在這一刻,他卻像是與其他三人心有靈犀一般,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棋盤山的方向。
他心中也是萌發了某種念頭,渾濁的老眼,在片刻之間,變得精光熠熠。
彷彿他不是一位老氣橫秋的山野村夫,而是某個氣血如牛的年輕壯漢!
他眼神微眯,旋即也以無上算力在心中卜算起來。
卜算許久,仍是沒有看清什麼,所得皆是一片模糊。
似有重大的天機在故意矇蔽他想要知道的那件事物一樣。
農夫張三終是放棄了卜算,沉沉地嘆了口濁氣,半是釋然半是無奈道:“罷了,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
“小葉子,虧得你大費周章地那般做局了,甚至搬出了狼祖饋贈的第八滴精血來做餌,等著我們這幫老傢伙上鉤!”。
“可你也沒想到不是,算計來算計去,居然把這麼些個因果宿緣算到了一塊去,又把那棋盤深處的鬼東西勾引出來了!”
“你可真讓我難辦啊!面對那裡的鬼東西,老夫這條命怕是算葬到那裡半處啦!”
農夫張三不住地唉聲嘆氣,搖頭晃腦,又在簡陋的茅草屋前左右踱步。
像極了家裡牲口走丟了的農家人,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金陵林家,府邸之中。
一名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正盤坐於府邸內最私密的靜室中入定,但此刻卻也是被這突出起來的無形鉅變,驚得猛然睜開了雙眸!
他正是林家家主,林南北!
大同時代以來,東陸為數不多的年輕成聖者之一!
他為這鉅變所驚,睜眼之後也是立刻卜算起來,但算來算去也是一片灰濛,如霧裡看花,看不真切。
他意識到了什麼,直接發動天人感應,遠隔數十萬裡,問道於那楓晚城中的聖人。
此刻,他問道的那位聖人,正著一襲樸素的青衫,扮做年輕的公子哥,閒坐在城中聲名遠揚的紅葉禪院的某間禪房廊道中,手中熟稔地捏著瑩瑩如玉的雲子,在星羅棋佈的棋盤間起起落落。
而與他對局的棋手,則是一名氣姿冷豔似紅葉楓霜般的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的棋力相當不俗,二人手談這局,已然殺得難分難解,稍有差池便是滿盤皆輸。
但他們誰也沒有進行長考,只是隨心所欲地落子下棋。
林南北的天人感應還未至,年輕僧人卻敏銳地有所感。
他輕聲道:“風起了。”
下一刻,林南北的感應降至,他不解,這鉅變的源頭到底在哪裡?他能模糊地算到鉅變的源頭來自於棋盤山中,但無法具體到某個人或某件事上。
那個鉅變的起點可能極其地微小不可見,有可能就是一件無關輕重的小事,卻在無形中撥動了一場命運洪流的驚潮!
青衫聖人輕輕地搖頭,旋即悠悠開口道:“魚躍此時海,花開彼岸天呢。”
既是說給對面的年輕僧人聽,也是說給林南北聽。
對面的年輕僧人心中微動,下一刻便恍然明悟。
林南北聞言悚然,他也明白了,卻是覺得心驚。
他不禁在想,這一局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佈下的。
是六年前的那場近乎刺刀見紅的朝會之後,就開始了麼?
這種鉅變仍未停止,霜葉州外,其他八個大州,皆有入世或遁世的聖人一剎那間心緒不寧,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