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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狗男女。
我暗罵了一聲,回去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樓少白一直沒有出現,那個女人也沒再打電話過來,而我就這樣被關了四天。到了第五天,十五的一大早,我的房間裡突然冒出了一陣濃煙。
這把火是我放的。房間裡的金絲絨窗簾極易燃卷,我點了火,很快就蔓延開來,木製刷漆的器具更是助燃了火勢。
我本是想讓福媽協同我作案的,這樣更方便。但是考慮到她對樓少白的敬畏,想必打死也不會同意我這樣做,最後還是放棄了,只是朝她要了身舊衣服。她雖然有些不解,但對我這個要求還是沒什麼多異議。
這座小洋樓的所有門都已經裝了現代的彈子鎖。點了火之後,我順手鎖了門,自己藏到了庭院門口的一叢海棠之後。
很快,火光沖天,紅紅的火舌熊熊卷出了窗外。發現著火的傭人大聲呼救,我看見福媽臉色慘白,驚慌萬分地也衝了出來大叫:“不好了,救命啊――,夫人房間著火了,夫人還在裡面睡覺,門打不開――”
門口的兩個衛兵見狀,大驚失色,也朝裡面飛奔而去,門口一下空了出來,趁著亂哄哄一片,我悄悄出去了。
清晨的風迎面吹來,裹挾了微微的涼意。我急急忙忙出了巷口,叫了輛黃包車,就朝天水堂去了。
距離天水堂還有段路,我就下車了,一路極其小心地靠近,在距離幾百米遠的一個角落,我看到樓少白的德國倫士停在了那裡。
他不可能是一個人過來的,教堂內外肯定設了埋伏。大約是不想打草驚蛇,教堂外面看起來還很是正常,遠遠就聽到了聖詩班唱頌的歌聲,因為今天正好是禮拜天,不時有些信徒進進出出。
亂世之中,普通民眾大約更容易相信靈魂救贖和精神倚靠,聚會的人並不少,幾乎坐滿了大半個教堂的位置。我一身灰撲撲的裝扮,半張臉被頭巾包起來,極其不起眼,沒什麼人注意到我。進了教堂,坐在了個角落的位置,拿本聖經放在膝蓋上,我打量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樓少白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躲到哪裡了。
唱詩班下去後,約翰就一身聖衣,操著生硬的中文上臺講道。我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時看向對面的教堂大門,估計是在留意和他約好的通地七。
我回憶了下五天前他和樓少白的對話,通地七和他約好早上九點過來的。但是第一堂道講完,第二堂道開始,教堂頂尖的鐘敲打了十次的時候,仍沒什麼動靜,看得出來,連約翰也有些意外,頻頻張望,甚至不時卡殼。
通地七為什麼突然爽約?誰走漏了訊息嗎?
我迷惑不解。
我想方設法過來,其實本來也並沒抱多大的希望。我並不知道通地七什麼樣子,只是知道他會在這裡出現,所以過來也不過是想碰下運氣,萬一能幫到他,讓他逃脫樓少白布下的天羅地網,那就再好不過。現在眼看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還沒半點動靜,我怕回去晚了被樓少白抓個現行,想了下,終於還是決定放棄,先回樓家。
我剛要站起身來,耳邊突然轟地一聲巨響,聖壇上的講經臺下竟然發生了爆炸。巨大的氣浪幾乎掀翻了教堂的頂,頭上一陣簌簌的聲音,塵土從瓦縫中不停落下。耀目的火光中,約翰當場就被炸死了。我驚恐地看到的他的一隻胳膊碎片高高地飛了出去,掉落在了臺下坐著的一個女人頭上,那女人尖叫不停。而正對著講經臺前排幾個座位上的人也受了臺上巨大氣浪的波及,頃刻間血流滿面,慘叫出聲。講經臺的木頭碎片四處飛濺,有一塊甚至直直朝我的方向飛了過來,擦著我的頭頂而過,撞到了身側的牆壁之上。
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一陣氣血翻湧,心跳得幾乎要蹦出了喉嚨。幾秒鐘後,教堂裡反應了過來的教眾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