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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小傷?”
小隱一怔,她只是依著顧年的吩咐用著他藥瓶裡的粉末,哪裡想到那些白中發灰的粉末是由這麼多奇珍異草熔鍊而成?又哪裡能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薛雲海,竟如數家珍似的,一下子將用藥報了出來?想到這裡,她扶著門框的手不由滑了下來,整扇門就那麼哐噹一聲大喇喇地開了,滿室的藥味撲鼻而來。
薛雲海鄭重道:“在下略通醫藥,若我記的沒錯,你這用藥皆是至毒之物,對人百害而無一利啊。若姑娘信得過在下,不妨讓我進去瞧瞧。”
小隱嚇了一跳,倒不是聽見薛雲海想進去瞧瞧,而是聽他話裡所說——至毒之物?百害而無一利?不會這麼嚴重吧,這可是顧年他自己要用的藥啊。若真是如薛雲海所說,還是小心為上,姑且讓他進屋一看吧。
果然,待薛雲海近至床頭,顧年又是一副閉目而睡的模樣。他自然是將門口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早已將小隱罵了無數遍——就這麼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進來了?但他有傷在身,亦不便發出動靜,只能靜默躺著,暗自蓄力。
薛雲海一見顧年便大驚失色,嘆氣道:“堪憂哪!”說話間,他閃電出手,一指點在了顧年頸邊。顧年只感覺到一襲涼風自脖頸而來,尚來不及出手便陷入模糊的意識中。
“啊你幹什麼!”小隱一把拉起薛雲海,心急如焚。
“姑娘莫急,我只是點住了他的睡穴。”說話間,薛雲海指掌如風,又在顧年額頭迅速點過,口中唸唸有詞,“臨泣、眉衝、神庭。”
小隱一眨不眨地望著薛雲海專注的神情,暗中抬起了手掌。此刻要制止他,已晚了一步,但——若是顧年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哪怕薛雲海是承英派的人,也要叫他付出代價。
這時薛雲海臉色一變,失聲道:“他竟在抵我!”
“什麼意思?”小隱神色一凜,手掌緩緩靠近薛雲海後背。
薛雲海全然沒有注意到小隱的移動,只是道:“尋常人若是被我點了睡穴,定然沉沉睡去,他卻並未全然如此,只是意念昏沉。當我去點他額頭三穴時,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抗力,他已負傷至此了,竟還有著如此之深的防禦?”
小隱一時無言以對,緩緩放下了手掌,薛雲海這話,她信。她早已見識過那個哪怕身陷殺機亦絕地悍起的顧年,見識過滿負傷痕眼神乖戾如困獸的顧年,哪裡還能不信薛雲海這番解釋?
薛雲海站了起來:“這樣吧,我去樓下找師叔,讓他來看看。”
小隱一時沒反應過來,直至薛雲海走出房門之後緩緩靠著床頭坐下,目光呆滯地望著顧年。恍惚之中,顧年的嘴唇好像動了一下,隨即有一個語聲在細弱地叫喚著:“落鴻……”
作者有話要說:
☆、破曉之印?
小隱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俯下身,將耳朵湊了過去。顧年在說什麼?落鴻?那是一個人的名字麼?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她抬頭,望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如薛雲海所說,他並未完全睡去,而是陷入了似夢的昏沉,可是他在夢中見到了什麼啊?或者說,他腦中本就安存著的是怎樣一個紛繁世界啊——紛繁到哪怕意識模糊,亦如臨大敵似的雙眉緊鎖、額覆冷汗?
她正要伸手擦去顧年額上的冷汗,忽聽見一個沉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慢著!”
她驚愕地回首,就是方才一樓時與薛雲海對面而坐的長者,只見他一個箭步跨過來,一探顧年鼻息,忍不住揚聲道:“雲海,你點了他神庭穴?”
“是啊,”薛雲海習慣了他語聲中的嚴肅,不覺有異,繼而向著小隱說道,“這是我師叔,承英派長老薛吟風。”
小隱道了聲好,出於禮數也應了一聲:“我叫小隱,來自採金谷。”她說話間暗自打量他們二人,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