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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卿此時瞧見裴明紹的眼睛裡說不出的神情堅毅,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我只是想幫忙,我讀過許多書的,我想去碰碰運氣。”
“嗯,我知道。”
“我也沒料想會遇見狼群,我當時怕極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想就這麼死掉。”
“不會的,不會的。那些傷不到你。”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
她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已經卸下妝面的雙唇微微張開,豆大的淚珠自唇畔滑落。
柔軟的,細膩甚至有些蒼白,似是在無聲的邀請。
裴明紹支起身子,如同朝聖般虔誠,越過擋在她身前的小几,親了上去。
只是一瞬間。
司卿卿僵住身子,只覺得唇上被什麼溫溫軟軟的小啄一口,等意識到在乍紅了臉,連耳根和脖子都紅撲撲的,昂著頭,一臉驚訝地望著裴明紹。
“裴大人,這是……”
她的初吻。
不論是她自己,還是司相府的千金。
都是!
“情難自已。”
裴明紹雲淡風輕地解釋道。
彷彿方才主動的不是他自己。
這下反倒叫司卿卿無語。
裴明紹將小几挪開,握住司卿卿的雙手,緩緩解釋道:“我並非因你離營而生氣,而是惱火,擔憂。你我二人已經成親,理應由我照顧你。再者,這條路,我往返近乎十六載,從未在此處發現過水源地。卿卿,我多半是昏了頭了。”
說完,他竟然將額頭抵在她的掌心。
“可是……”
司卿卿剛欲張口,耳邊傳來寶善說話聲:“姑娘,粥熬好了。”
裴明紹將粥端在手上,吩咐寶善前去收拾大帳。
司卿卿自然明白這是何意。
哪知卻聽裴明紹道:“我不迫你,但凡你不肯便罷。只是你說夜間怕有走獸,還是住大帳安全些。”
喝了幾口熱粥,人才稍稍回神些,加之裴明紹的話,多少有些安心,罩著斗篷下了馬車。
細沙很軟,走起來踉踉蹌蹌。
裴明紹見狀,並無多言,轉身將人抱起,沿著營地外圍將司卿卿放入主帳中。司卿卿一顆心突突地跳,像是要從胸膛跳出來似的。
驚慌中,也不知是期待些什麼,捧著手,不敢看他。
裴明紹將人放下後,往火爐中又添些炭火,屋子裡暖和和的,司卿卿卸去外袍,抱腿坐在木板床上,床輕微有些咯吱作響,她稍稍一動,便如朽木般直叫喚。
也不知想到什麼,司卿卿的臉突然漲紅,再也不敢動一下。
帳篷四角扎得嚴實,只聽見西北風摧枯拉朽般,試圖從邊緣縫隙鑽進來。狂妄的北風,黑影重重,直朝帳篷上撞來。
“裴大人!”
她疾呼一聲,光著腳從床上跳下,撲進裴明紹的懷中。
倒不是她有多膽小,畢竟從前夜裡除蟲,荒山野地也沒少走過。
彼時無依無靠,實驗室裡的學長恨不得將她當牛使喚,別說憐香惜玉了吧,就是累死還要被拖出來鞭屍。
可如今不同,裴明紹每次瞧她的眼神,都讓她以為自己柔弱不能自理。這孤男寡女,又是新婚夫妻,便是有點啥,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何況,真要有啥,吃虧的也不見得是她。
司卿卿攬著裴明紹的脖子,她可不信血氣方剛的西北將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裴大人,我怕!”
這句話倒是真的,只是語調軟了十二萬分,連她自己個兒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裴明紹輕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