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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轉眼就是一整年。
年前大隊長給我放了半個月假,等過年需要在村裡長時間播放,我應邀來市賓館住了十天。
牛嫂去年四月難產生下一對龍鳳胎,據說如果不是因為在市醫院,差點一屍三命。
因此,對於開口勸劉家人送牛嫂去提前去醫院待產的我,再一次被劉家人全心的感謝。
劉嬸子說市領導已經批了市賓館財務的條子,只要我想去,隨時可以去。
但大隊長同時給我在市裡翻譯組報了名,我的檔案也轉到了市裡,除了在村裡領一份糧食,在市裡也有錢票可以領。
劉嬸子一合計,還是在村裡划算呀,這年頭做財務沒有廣播員體面,何況我除了廣播員,還有個翻譯員的名頭。就說財務先給我留著,過些日子拖不下去再說。
在市賓館住著,平時幫忙看看兩個幼崽,做飯的時候跟牛嫂學幾招,媽媽再也不擔心我吃不上飽飯了。
剛巧周主任送來一批知青,一進門就看見我坐在堂屋裡繡花,我有時候去翻譯組交稿,和隔壁知青辦的人也混了眼熟,何況周主任本來就是熟人,周主任一見我就笑道:“呦呵,小陸知青也在呀,這不巧了嘛?今兒個送來的就是江北村的知青,我這就直接交給你了啊。”說著,轉頭對進來的幾個男女說道:“這位是江北村去年的知青,年紀小,你們叫她小陸知青就好。小陸知青是村裡的廣播員,年前放假,這不,來她乾姐姐這兒玩兒幾天,剛好讓她順帶你們回去。”
我放下繡活兒,笑著給幾人倒紅棗茶,嘴裡招呼道:“周主任來了,快暖暖身子。各位知青,都喝點這紅棗茶,暖身活血,黑省太冷了,別凍傷了。”
我看了看新來的知青,三男三女,倒是平均。
牛嫂在灶房做飯,劉老爺子和鐵牛哥還在備柴,市賓館還有大浴室,每日用的柴數目可觀,每年都要花很多時間備柴。劉嬸子在樓上收拾房間。
我笑著跟周主任和六位知青說道:“我趙叔今兒已經回去了,明兒再來接我,新知青們明兒就跟我一起回去吧,省的這風雪天再讓紅軍大哥跑一趟,聽說前些日子他舊傷復發,躺了好幾日呢。”
周主任跟張紅軍大哥也熟悉,嘆了口氣:“唉,小張這身子,可怎麼是好啊,讓他好好歇著他也不幹,整的好像江北村離了他轉不了了似得。”
我搖頭說道:“村裡到現在都只有胡建軍會開車,胡建軍只是知青,好多地方不認他呢。”
其實倒也不是不認胡建軍,主要是張紅軍大哥是江北村大隊長的長子,大隊長父親還是江北村以前的老村長,世世代代那在本地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在加上張紅軍大哥當年是立了一等功重傷退役,整個松江公社甚至濱巴市裡誰不給他點面子。胡建軍怎麼著也跟人家比不上,知青在很多人眼裡,都還是外地人。
周主任搖搖頭把杯子裡的茶喝完,站起身:“小陸知青啊,我今兒就不在這吃飯了,這批知青交給你了,你看著給安排。”回頭看了眼知青,說道:“都老實點,別欺負人小陸知青年紀小,誰要是作妖了,檔案都給你們打回去。平安到江北村之後,就給你們批糧,不然這個年都沒法過。”
恩(連)威(哄)並(帶)施(騙)了一番之後,周主任拍拍屁股回家吃飯,我拿起繡活兒繼續繡花,嘴裡說道:“男的住樓上,劉嬸子在收拾房間,上去就行。女的住後院,進去左手邊開著門的那間就是。先去收拾收拾吧,待會早點過來吃飯,市賓館餐食對外出售,來晚了不定吃得飽。”
知青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拿上自己行李照我說的地方過去了。
沒一會兒,一位女知青拿著一包東西過來,坐在我身邊,討好的笑道:“小陸知青是吧?你繡的這真好看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