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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家裡吃飯,十三斤糧票就是我平時嘴饞買點零嘴剩下的。
至於其他的票,我也不需要,要是看上什麼衣服,回來跟母親或是嫂子說一聲,或是找姐姐要點布票就行了,錢我是不缺的。
母親立刻就壓下了心底的情緒,相比眼下的情緒,她更擔心我在鄉下的日子怎麼過。
千嬌百寵長大的嬌小姐,下了鄉,要怎麼生活?
我這16年來,拿的最重的東西就是書,下了鄉,我能拿得動鋤頭嗎?
最後等姐夫開車送我去車站的時候,母親和嫂子已經在我貼身內衣和包裡一件大棉襖裡面縫下了五百塊錢和一百三十斤全國糧票以及各種雜七雜八他們能找到的票。
姐夫把車停在火車站附近的巷子邊,把我的大包袱提出來,然後從口袋裡又摸出一百塊錢和零零散散的共30斤的肉票,“小嫿兒,這些你先拿著用,等到了地方給你姐寫信,我們每個月都給你寄。下了鄉也別怕,鍛鍊一下也好,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受不了就請假,不會讓你缺衣少食的。在鄉下,千萬不要學有的知青去作妖,凡事多想想,不要去湊熱鬧,如果跟一起的知青合不來,就看看有沒有哪家村民比較好相處,咱花點錢住村民家搭夥去,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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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姐夫白淨的臉上眼圈都紅了,輕輕嘆了口氣,見我收好錢票,提著大包裹,就要送我進車站。
吳家和陸家也是世交,革命成功之後,兩家不約而同決定迴歸祖地任職,是以姐夫和大哥姐姐都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姐夫是吳家長子,後面一串都是男孩,沒有一個姑娘,吳嬸嬸就稀罕姑娘,一開始就特別稀罕姐姐,說要給姐姐姐夫定娃娃親,56年我出生後,嬸嬸就天天攛掇姐夫把我偷回家當吳家小妹,為此,一直情同兄弟的大哥和姐夫幾乎天天打架,可惜大哥生來就是兵王,而姐夫從小就是白白淨淨的豆沙包,每次被大哥揍完,就去爬姐姐窗戶,爬又爬不上去,就扒在牆上哭,哭的姐姐心軟跑出去給他上藥。後來他娶了姐姐,大哥差點沒把他腿打斷,一直以為是想偷小妹去當妹妹,沒想到他竟然打的主意是偷大妹回去當媳婦兒。
但從小,我就是姐夫心裡的親妹妹,為了偷媳婦兒才只好把我委屈的留在陸家,他一直可愧疚了。
姐夫婆婆媽媽的叮囑著我,一路把我送到車站的等候點,帶隊的主任認識姐夫,有些受寵若驚的和姐夫寒暄:“吳部長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安排嗎?”
姐夫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頗有一種大哥所說的斯文敗類的感覺,看起來精明又有氣勢,他安排我坐下,才把大包裹放在我身邊,然後推了推眼鏡,溫和的笑著對主任說道:“哪有什麼公事,只是我岳父岳母今天要去市局開會,家裡只有嫂子一個人,我夫人不放心,讓我把嫂子接回家再送姨妹過來。”
主任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看了一眼老實坐在一邊的我,翻翻手裡的本子,和藹的看著我笑道:“這就是小嫿兒吧,一轉眼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按輩分我還是你奶奶的族侄,你還要叫我一聲叔叔。”
江南世家,同氣連枝,數千年來聯姻無數,算起來都是有關係的,我見過的人少,只好看下姐夫,姐夫點頭低頭柔聲對我說道:“小嫿兒,這是朱六叔。”
經過姐夫認可,我甜甜的衝朱六叔笑笑,小聲叫了聲:“朱六叔。”
主任誒誒誒的叫了幾聲,笑的看不見眼了。
姐夫無奈的說:“這孩子膽子小,沒見過什麼人,還要麻煩朱主任一路看顧點,別給跟丟了。”
主任聽了,笑意緩緩變成了遺憾:“是啊,孩子還這麼小。吳部長放心,小嫿兒可是我侄女兒,她剛滿十五就主動報名下鄉,這麼好的孩子,我肯定好好看著,安全把她送到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