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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夏薇並沒有跟著我安排的運輸機返程。聽飛行員說,她在途經燕京上空時,臨時要求開啟艙門,連個降落傘都沒帶,便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後,消失在了當時所有人的視線中。天蛾人無道具跳傘,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可那是危機四伏的燕京,怪物的密度據說是每平方公里三百隻以上。一想到她獨自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我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怎麼也放不下。
晚上,好不容易能歇下,身旁的柳青已經熟睡,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又或許是心中對夏薇的擔憂作祟,我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夢裡,我置身於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房間,昏黃的夜燈散發著柔和的光,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我發現自己變得很小很小,身體被一種柔軟的觸感包裹著,像是被拘束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可不知為何,我卻感到無比安心。
這時,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她身形巨大,彷彿是我眼中的巨人。我費力地抬起頭,發現竟然是夏薇。她微微俯身,臉上帶著溫柔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裡的暖陽,讓我心裡暖烘烘的。她輕輕地靠近我,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我豎著耳朵,努力想聽清她在說些什麼,可她的聲音卻如同隔著一層薄紗,模糊不清,只能感受到那聲音裡飽含的深情。
我沉浸在這溫暖的氛圍中,想要努力看清周圍的一切,想要聽清她的每一句話。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我的臉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瞬間從美夢中驚醒。原來是柳青翻身時,大巴掌無意中打到了我。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那種溫暖的感覺彷彿還殘留在心間。我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額頭,似乎還能感受到夢中那個輕柔的吻。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可那種安心的感覺卻久久揮之不去。
我開始用自己所學的心理學知識分析這個夢境。這種夢境並非簡單的回憶,而是潛意識對現實的一種加工。最近夏薇的舉動讓我對她的過去充滿了好奇,而我小時候生活的恩典育幼院是由米莉安和薇薇安負責的。我本能地覺得,在我剛出生被送到那裡的時候,夏薇有可能也在。而且自從聽說她從飛機上跳下去之後,就一直有點心神不寧。估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會夢到這些從未見過的場景吧。
夢境中的場景雖然模糊,但那種溫暖和安心的感覺卻無比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夢中夏薇的溫柔,就像一位母親對孩子的呵護。這種感覺讓我既熟悉又陌生。與其說這是真實的記憶,我倒更願意相信潛意識對“母親”形象的一種投射。或許是因為夏薇在我生活中的重要性,讓我在潛意識中將她與“母親”的形象聯絡在一起。這種夢境也許反映了我對夏薇的依賴,以及我對她安全的深切擔憂,可怪異的是雖然我對安娜也有類似的感覺,可是卻怎麼也說不清這種區別在哪。
可是越對比,腦子越亂,因為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夏薇從來不吃醋,也對我總是沒底線的包容。紛亂的思緒讓我再也睡不著了,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滿心都是對夏薇的擔憂,只盼著天快點亮,能早點得到她的訊息。
今日一早,我待著家裡所有女人齊聚在臨時行轅門口,等待夏薇到來。每個人的神情各異,氣氛莫名的有些凝重。
薇薇安站在我左手邊,眼神遊離,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風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的黑色襯衫。她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天空,眼中的不安顯而易見。我雖不清楚她和夏薇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但能感覺到她對夏薇的到來十分忐忑。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矛盾,又或許是因為害怕夏薇的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