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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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學和同齡人,此刻還都在基層奮鬥呢。混得好些的能混到中層,但絕少有她這種進入公司高層的,甚至有人對她的背景想入非非,她和老肖同時出現的時候,還會有人露出“原來如此”的曖、昧表情。尤其是她眼看三十了,既沒男朋友更甭提結婚生子了,更有人對她的背景想入非非。這些偏見,陶嘉然開始時還為自己不平,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她終究堵不住悠悠眾口,嘴張在人家臉上,想說就由他們去說,說累了也就不說了。
老肖是她職場上的恩人,所以陶嘉然對他很敬重,老肖也基本上沒有重責過她,對著個漂亮的年輕女士破口大罵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兒吧?陶嘉然也幾乎忘了老肖不禁提拔了自己,更是自己的老闆,既是老闆,就有權力有條件無條件地責罵下屬,這是每個職場中人都會經歷的。陶嘉然嘆了口氣,她想自己還是太多年輕了,在職場上受的挫折還是太少,應該經歷更多把自己鍛鍊得更強大,對吧?
只是老肖又是怎麼那麼快就知道她在這邊和出版社的人談了?陶嘉然微眯了眯眼,難道是他?
合同沒得談,陶嘉然不想回展館,更不想回賓館,她怕見到岑萌。她不是沒聽到岑萌的電話,而且還打了不止一個,但她不想接,她不是早上告訴岑萌去談合同嗎?所以她假裝自己在忙。坐在咖啡店的一角,陶嘉然看著桌上自己的手機嗡嗡的響了一遍又一遍,她自我催眠,“我在談合同……在談合同……”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岑萌,晚上她還要回賓館嗎?如果不回去,她又該去哪?今天本來是個特別的日子,陶嘉然卻只覺得特別的煩。她窩在軟軟的沙發裡,事業的不順,感情的無望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渾身無力。她揉了揉眼角,還是覺得頭疼,又狠狠搓了搓臉,她覺得再這麼窩下去自己就要被灰暗的心情吞噬了,還是出去走走吧,不是打算去母校看看嗎?
陶嘉然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她決定去哪兒,就會馬上實現。白天的c城,尤其是在靠近市郊的地方,交通並不緊張,陶嘉然很快就出現在c大的門口。校門還是老樣子,只是重新刷了漆,顯得亮堂些。門口的保安室也是老樣子,只是人已經換了一茬接一茬,出入校門的人也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些人。
陶嘉然信步溜達到校園西側的體育場。四百米的塑膠跑道,磚紅色上畫著清晰的白色分界線,比當年漂亮多了;中間的小足球場鋪著嫩綠色的人工草皮,十幾個男生在上面踢球踢得正嗨;圍成橢圓形的觀眾席也不再是簡單的水泥臺階,換上了帶把手的塑膠座椅。陶嘉然看著這些變化,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步步登上觀眾席的最高處。
過去,在這裡抬眼望去,是附近農戶的菜地,還能隱約聽到牛哞哞的叫聲;現在則變成了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新的教學樓、宿舍樓,陶嘉然不得不承認母校的“圈地運動”真是搞得紅紅火火、有聲有色。就在這裡,當年,齊洛溫柔地靠在她懷裡說,“然,等十年後我們一定要回來,讓母校見證我們的愛情!”可是,十年還沒到,她們的愛情就已經死亡了。
陶嘉然雙手拄著欄杆,任由強勁的風吹亂自己的頭髮,吹疼自己的臉,吹動自己的風衣。時間是不是可以改變所有?曾經她的愛情,曾經她的躊躇滿志,曾經她的貧寒……時間就這麼無情地一秒秒地走,不因任何人而停留,然後把一切都改變了,好的會變成壞的,壞的也會變成好的……
“然!”聲音透著驚喜。
陶嘉然扭頭,突覺懷裡一滿,一個熱熱�